“没有没有,多谢费心。”
松鹤楼是云川城最有名的酒楼,出入其中的非富即贵,菜品据说样样都是珍馐。谢陟厘尝了一口,果然又香又甜且十分滋润,她这几日有些累,又没睡好觉,确实有些上火了。
只是好吃归好吃,她还是有些恍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好一会儿之后她终于找到了大将军,您是来办正事的吧?怎么也坐着跟我们一道吃了起来?
*
如果可以选择,谢陟厘真的不想踏进都护府。
都护府房屋高轩竣丽,花园里曲径回环,假山绕得像迷宫一般,是谢陟厘从前只有年画上才看到过的景象。
只是她全没有心情欣赏,满心都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
若说担心她和小羽的安危,派两个人保护她们也尽够了,实在犯不着这般将她们姐弟俩随时携带。
所以真不知道风煊到底在想什么。
进门的时候,风煊便命人带小羽去找房先生。
谢陟厘不知这房先生是何许人也,但小羽既去,她自然要跟着,哪知才迈步,便给风煊拉住了衣袖:“你随我来。”
小羽怕生,也拉着谢陟厘的袖子不放:“我不要见什么先生,我要跟着阿厘!阿厘是我的,你不许跟我抢!”
风煊晃了晃三根手指:“三顿兔肉。”
“”小羽慎重地思索了一下,松开了阿厘,只叮嘱,“那你们要早点来找我啊。”
谢陟厘:“”
骗小孩子连花样都不带换一个的。
风煊带着谢陟厘,穿门度户,越走越是偏僻。最终停在一处,满地落叶也无人打扫,看上去十分荒凉。
谢陟厘没想到督护府还有这种地方,忍不住轻声问道:“这是哪儿啊?”
“都护府的私牢。”风煊说着,走进了院内。
好几名烈焰军的兵士守在门前,一见风煊,齐齐便要行礼,风煊止住他们,问道:“严锋可在里面。”
兵士回道:“是。严郎将刚进去不久。”
风煊点点头,进了门。
谢陟厘知道事涉机密,再加上之前两次风煊都谴开了她,这次她便也自觉地停在门外,没有跟上。
风煊回过头:“还不过来?”
“”谢陟厘忍不住道,“我也要进去吗?”
风煊没有回答,只朝她伸出手。
谢陟厘不敢把手伸过去,只老老实实跟进门来,手规规矩矩地贴着身侧。
风煊却一探身,把她的手牵在了手心,然后才往前走。
“!”谢陟厘全身的血液都向着两手交握的位置冲过去,每一丝触感都在脑海中放大,心里面像是有一万只兔子狂跳。
他他他他这是干什么?
“人们去暗的地方总要带着灯烛,去冷的地方总要带着火,我去瞧一些不好的事,便总要带着你。”
风煊道,“之前支开你,是怕误伤你。如今在都护府,留守的都是烈焰军,严锋无论如何也翻不出多大风浪,所以你可以放心跟着我。”
此时谢陟厘已经跟着他进了第二道门,从楼梯一直往下,私牢设在地底,暗无天日,唯靠着火把照明。
沿途的守卫显然都被严锋打发了出去,一路寂静,风煊的声音便显得格外低沉。
谢陟厘又开始恍惚了,大将军这话,她完全不知道怎么接。
只能理解为也许是她把他从战场救了回来,于是他便将她视作为吉祥物护身符一类的东西,所以去瞧不好的事什么的,就带着她。
如此一理解,人倒比较泰然了。
当吉祥物便当吉祥物吧。
地面上的都护府辉煌华丽,地下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