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我从来没有这样觉得,您一定还想挑个老实听话、最好嘴严实的。
但这么一想更紧张了,她当真是样样都很符合。
除了天分为零, 简直是个完美的木偶。
“旁人去不去太医院与我有什么关系?若不是欠你一条命, 你当我是有多闲,才愿意这么盯着你学医, 一心送你进太医院?!”
谢陟厘原来正暗自发抖,此时忍不住眨了眨眼:“什么欠我一条命?”
风煊:“”
他是着实恼火了, 居然把这种话说出了口。
“我只是不想你老来后悔自己年轻是因为贪闲犯懒而致一事无成,懂吗?”他强行改了口, 道,“人和牲畜一样,生来就知道要吃要暖, 长大通晓男女大欲,还要想要衍绵子嗣, 这是人之常情, 但如果人生中只有这些,那与禽兽又有何异?谢陟厘,莫要像禽兽般过这一生,定下了梦想便要去豁力去追, 再多的苦和累都是为了实现心中所愿, 这才是人该过的一生,知道吗?”
他的声音本就比旁人低沉些,缓缓道来的时候, 谢陟厘只觉得他的声音仿佛能从耳朵直接震动她的心里头去。
他再凶再冷,她都有心理准备,可他偏偏这样语重心长, 却超出了她的防备范围,不知道他要打哪一副牌,顿时有点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