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拱在谢陟厘旁边,也挤过去瞧了一回热闹。
谢陟厘只觉得它那双巨大而深邃的眼眶几乎是湿润了。
那头漠狼不知是嗅到了豪迈的气息,还是从车帘的缝隙里看到了豪迈,更是仰天长吼,几乎要将笼子拆了。
一个进城,一个出城,两边擦肩而过,渐行渐远。
马车到了城外西郊,远远就看见追光在草地上蹓达。
秋日金色的阳光洒下来,草地仿佛也变成了金黄的颜色,风煊长身玉立,含笑走向马车。
“你先别过来。”谢陟厘说着,先把祖宗们放下马车,然后在车内换了件衣裳,确认身上没有霸道留下的痕迹,方掀开车帘。
风煊已经在马车外等着,一抬手便将她抱了下来。
房士安和小羽走远了一些,下人们也背过身去,谢陟厘还是忍不住脸上一红:“快放我下来,你的伤还没好全。”
风煊放下她之后,直接把袖子掳起来给她瞧:“有谢太医的灵丹妙药,怎么没好全?”
这伤口本就不严重,换了药之后,此时只剩一道痂痕。
两人约好今日出门,是为了去孟家。
谢陟厘特地换上的乃是男装,头发也挽成了男子发髻,扮成风煊随从般的模样,为的便是避人耳目。
孟家离此地不远,追光和威风皆是好马,一路马蹄疾,很快便见着了一片小小的村落,最里面靠山脚下的便是孟家的院子。
孟叔进山打猎去了,家里只有孟婶和刘嬷嬷。
风煊离开京城随军远征之时还是个少年,此时回来却已是生得高挑轩昂,只有眉目依稀相似,若不是风煊开口唤了一句“孟婶”,孟婶还不敢相认。
一别经年,孟婶十分感慨,连忙请两人进去,一面忙着大声告诉刘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