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事吧?”
谢陟厘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微微赧然。
她的肌肤白晰如玉,比精心调养的贵女们还要好一些,此时一点嫣红从底下透出来,在融融军灯下看来,简直娇艳到了极点。
周长明捏着杯子,一时看得呆住了。
就在这时,一名内侍急步而来,说是璧贵人饮了几杯之后身体不适,陛下命召太医。
这便是谢陟厘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内侍替她背了医箱,领着她急急而奔,一面诉说璧贵人在陛下心中的重要性,让谢陟厘明白,璧贵人若有个闪失,别说她这个太医吃不了兜着走。
璧贵人已经退席,就歇在不远处的拂晓阁。
人果然生得国色天香,像是一朵滴了露的牡丹,光华潋滟,容光逼人,更兼有一种说不出来慵懒意味,别说男人被迷得晕头转向,谢陟厘身为女子也忍不住想多瞧两眼。
只是璧贵人的脉相四平八稳,谢陟厘看不出哪里不对,不由十分汗颜,想着要不要请周长明或是林院判来。
“谢太医大约是太年轻了吧?”璧贵人懒洋洋道,“我明明头晕得不行,连走动都不利索,怎么可能无事呢?”
璧贵人说着一挥玉手,旁边的内侍捧了一只托盘过来,揭开上面的红绸,竟是足足两排的小金锭。
谢陟厘从未见过这么豪迈的赏赐,不由目瞪口呆。
而且若说她治得好,所以要赏,还说得过去,她连脉都没号出来,这算是哪门子的赏?
“听说谢太医是从北疆来的?”璧贵人倚在榻上,手里闲闲地把玩着一只掐丝小盒子,开一下,关一下,里面是一颗玉色的丸药,正是谢陟厘很熟悉的玉肌丸,“不知道在北疆辛苦多久,才能得到这么多金子?”
谢陟厘老实答道:“可能得三辈子。”
璧贵人微微一笑,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