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该不会是故意想让她把名字说给良妃听吧?!
谢陟厘僵硬地报了姓名,脸上已经是又热又烫,怀疑自己快要熟了。
“谢太医。”风煊的脸色十分镇定,只有眸子深处藏着一丝丝笑意,手伸出来,搁在案上,“那便有劳你了。”
谢陟厘一直担心他的伤情,此时能诊上脉,便将私情绮念抛到了脑后,专心致志起来。
脉相大体平稳,只有隐隐的伤滞,很典型的养伤期脉相。
只是原本不该如此啊,以风煊的体能,伤口早该愈合了。
“还没诊好么?”德妃忽然凉凉地问。
“好了。”谢陟厘回禀了脉相,退到一旁,换周长明上前。
两人得出的结论完全一样,一致认为风煊的伤尚须好好将养。
内侍把药端上来。
谢陟厘的目光落在风煊的手臂上。
她很想看一看伤口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但晚上才是换药的时候,那时林院判得空,轮不上她来。
待风煊喝完药,这趟问诊便结束了,谢陟厘不知该寻个什么借口,德妃在旁边不冷不热地瞧着她:“现在的姑娘家,心思全都写在脸上了。原以为是那些医女不成体统,没想到连太医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