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是因为,她想他现在应该会很高兴。
可没想到他竟是这副神情,让她十分疑惑。
她真的看不懂风煊。
有时候,她觉得他待她有如父兄般宽厚温柔,有时候,又如师长般严厉,还有些时候,便像是对敌人一般无情。
比如现在。
谢陟厘没有再多说,只轻轻应了个“是”字,转身下了望楼。
下楼的时候眼眶有点胀涩,她用了点力气把眼泪憋回去,自己开解自己:她只是一介医女,自然是上峰说留便留,说走便走,原本就没有她多话的余地。是她自作聪明,自以为在这里多留些日子,木已成舟,风煊便也不好再让她走。
而今才明白,大将军心如铁石,哪里是她一名小小医女能左右的?
*
谢陟厘性子随和,一向很能随遇而安,便是有天大的难处,也能一日一日把日子过下去。
照往常的经验,烦恼一旦化在一日三餐里,便能被分得细细碎碎的,随着日子逐渐淡去,不足为虑。
可这一回,往常的经验不管用了,离开大营好几天了,谢陟厘的眼前还总是能看到风煊那张冷冰冰的面孔。
心口便像是一直堵着好大一块块,愣是解不开,切不碎,忘不了。
“唉。”
她下意识地叹出了一口气,和严锋的叹息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