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再问几个问题。”
项棣放下手中的笔,抬头,望着嫌疑人道:“你身边的人,诸如你的家人和工友,都说过你不是那种报复心强的人。而且你说付氏拖欠你的工资,为什么你不先找工会或者律师,而是直接采取这样极端的方式进行报复?”
正常人都是在无路可走,四处碰壁的情况下才可能铤而走险,这个人给出的理由并不足以支持他犯罪。
他总觉得这个人是被人指使的,同时,指使他的人必然许以高昂的利益,以至于他愿意代人做事,代人坐牢。
经常有黑社会老大让小弟去顶罪,事后妥善安置其家人并且给一大笔酬劳。
当然,他也有可能是一时冲动,激情作案。
嫌疑人眼皮一跳,抬起眼帘,看了项棣一眼。对方正逼视着他,黑瞳冷寒,眼神威严,瘆人得很。
他垂下眼,什么也没说。
“有个送到医院去的人,昨天去世了,你”项棣顿了顿,语气毫无感情色彩“很可能被判处死刑。”
嫌疑人讷讷道:“嗯,我明白。”
“你家里好像还有老人和小孩?”项棣又问。
讯问室暖气效果并不好,密闭而寒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坐在讯问椅上的嫌疑人打了个寒颤。
嫌疑人迟疑半晌,随后开口问:“他们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