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看了严洵一眼,见他怔怔盯着已合上的门,面容平静,不发一言。

她试探着问:“我们等下再来?”

回了办公室,苏惠泡茶,顺便给严洵泡了一杯,递给他。

她没忍住问:“你不在意?”

严洵翻着桌上的书,作为他多年的搭档,她知道他一定没看进去一个字,翻的速度这么快,越发显出他心绪之烦乱。

半晌,他才回道:“我没有资格。”

她喝了一口茶,没有再问,她本来就不是多事的人。

她心道,那些成功自律的人,大部分都以对他们身上人的本性进行压抑为代价,因此需要在其他的地方释放,比如说聚会、玩乐,刺激点的就是赌博、犯罪、麻醉品。

或者,性爱。

在越轨的快乐面前,一切都不值一提。

但性和爱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为了取乐而已,若要当真去爱,代价太高昂,得不偿失。

因此,把他们的感情当真的人,往往是最可怜的,有情皆孽。

都是孽。

项棠吻够了唇,又想埋在她的肩上蹭她的颈窝,姜盼把他推开,身子后倾,毫无威慑力地命令:“不许胡闹,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

他怕真惹恼了她,松开紧抱住她的手,后退一步,但手又忍不住握上女人柔若无骨的纤手。

姜盼毫无留恋地抽回手,然后温柔地下了逐客令:“你先去楼下健身房打发一下时间,我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再来找你,好吗?”

他到底还是压抑住了身上少年人经常躁动的情欲,两只手放在她的身侧,弯腰,脸靠近她的脸:“再亲一下就走,好不好?”

她被他的孩子气逗笑了,揉了揉他的头发,微笑着吻了一下男孩柔软的嘴唇:“你啊......”

下午三点,大部分上班族尚未下班,健身房只有零零星星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