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心中莫名担忧,从袖口拿出大叠银票,勉强笑道:“我们去买东西,吃大菜听戏,我为你燃放烟花,再放九百九十九盏河灯或者更多,这样你会开心对不对?”

棠儿的眼睛还红着,站到照身大镜前发呆,须臾转身,拿起镶宝妆奁旁的小瓷瓶,仰头喝下几口,平躺在榻上。

常敬霆脸孔发白,拿起瓷瓶凑近一闻,气味刺鼻,忙上前问:“你喝了什么?”

棠儿深深看着他的眼睛,柔软的指尖触上他紧锁的眉,笑含凄楚道:“我心如灰,再无依恋。若有来生,愿与君一盏清茶,半盅浊酒,诗画田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