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真把雪人堆得有模有样。

阮知秋看着雪人发呆:“好像还少了点儿什么……”

说罢,想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来,给雪人戴上。

林易舟按住她的手,把自己帽子围巾全摘了扔到雪人头上。一把将阮知秋按进怀里,眼神幽深。

“我的保暖装备都给你的雪人了,你得负责给我捂热。”

最后谁捂热谁还真不好说。

他的胸膛宽阔炙热,阮知秋冻得冰凉的身体渐渐回温。

外面大雪纷飞,屋子里却暖得像春天一样。

他们在公寓的玻璃窗上写下彼此的名字,在安静如斯的雪夜里肆意交缠。

他亲吻她身上每一寸肌肤,身随情动时,一遍遍在她耳边呢喃她的名字,将她所有骄傲和孤独都化为一池春水。

“秋秋,有你真好……”

她不知道为这样的林易舟心动过多少次。

阮知秋眯了眯眼睛。

她还穿着那件厚羊绒开衫,长发倾泻在身后。

夜风夹带雪花吹到脸上,带着透凉的寒意,很快化为无形。

她的目光不经意地向下一瞥,路灯下的那辆车还在原来的位置,车顶已经渐渐变白。

他还在?

弥深冬意中,驾驶座的车窗半开,却看不清里面人影。

不论是因为什么,都回不去了。

林易舟的爱就像龙卷风过境,如今只剩风暴后的满地残骸。

这些年,她自认为做到了一个合格的前任该做的。

不纠缠、不挽留、不联系。

她掐灭了剩下半根烟,关紧窗户。阳台的窗帘也被拉上,将窗外一切隔绝。

-

翌日早上,走出公寓门。

积雪已经化完了。

若不是地上还有化雪后留下的水渍,她简直怀疑昨夜那场雪,只是自己一场幻觉。

阮知秋下意识瞥向昨天他停车的位置。

空了。

她扭头不再看,坐上李叔的车去了公司。

创恒的三十周年晚宴就在下周五。

阮知秋不在筹备组里,但因着阮云的安排,自己无疑是这场晚宴的主角。

“知秋,我跟Anne说好了,下午新到了几套高定,她送到你办公室,你看看喜欢哪套。”阮云从医院打来电话。

阮知秋:“随便穿一套就行了。”

“那可不行。这是你作为阮家继承人第一次公开出场,不能马虎了。你不答应,我让你外公打给你。”

“……我去找她吧,送到办公室太招摇了。”阮知秋揉揉太阳穴。

怪不得陆霜总说,她这个富二代当得没滋没味。贵家千金们身上的“显眼包”特质,在她身上一点没体现。

下午,北城某设计师私人会所。

Anne拿出准备好的一条红色礼服。

“阮小姐,先试试这件吧。这是法国设计师Yvonne这一季唯一一件作品,很衬您的气质。”

阮知秋点点头,由两三个助理帮忙换上礼裙。

温柔的鱼尾裙摆在地上蔓延,阮知秋头发松松挽起,展露出修长优美的脖颈。

红色丝质绸缎,高贵典雅,更衬得阮知秋皮肤白皙。

“阮小姐,您真美。”助理忍不住发出赞叹。

乐欣也在一旁看傻了眼:“小阮总,你真的太好看了……”

阮知秋看着镜子里自己,也对这条裙子挺满意。

“那就这件吧,其他不用试了。”

“没想到我们眼光这么类似。”许晚走进来,“阮小姐,这条裙子我刚才也看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