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就该谈的,你要到现在谈,不觉得太晚了吗?”

出租车开出一段距离后,她盯着地上,上车前被林易舟塞过来的伞。

才觉出整件事的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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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风投。

林易舟坐在偌大的会议室里,各个VP还在依次汇报项目组进展,他难得地出了神。

昨天抱着阮知秋走出会所,助理王睿撑伞走上来。

“要先送这位小姐吗?”

王睿低眉掩住眼中的惊讶。

这几年,老板身边别说女人,连只母蚊子都难近身。不知道怀中这位究竟是何方神圣……

“你家在哪。”

林易舟低头问。

大雨滂沱,连带她看向他的眼神都是湿漉漉的。

阮知秋像一艘风浪里来回穿梭的小船,脚不沾地,眩晕得厉害。

眼泪大片大片的滚落,将他的西装濡湿。

林易舟感觉到了怀里的动静。胸口像是被她的眼泪烫出一个大洞,呼呼地往里灌着风。

他的后脖颈被她双手用力缠绕着,很快红了一大片。怀中的女人醉得厉害,死活报不出一个完整的地址来。

“去我家吧。”

林易舟吸了口气,沉声道。

澜云公馆。

市中心的顶奢大平层。

宽阔的落地玻璃结了一层水汽。窗外是北城CBD的车水马龙、霓虹城市。

没有开灯,几缕斑驳的夜色透进来,不至完全黑暗。

林易舟把她轻放在卧室的床上,拧了块湿毛巾给她擦拭脸和脖颈,换上自己的T恤。

一贯熟稔的动作,并没有因为中间隔了六年而生疏。

阮知秋五官精致,双唇殷红,长发微微卷曲,随意散落在床上。

窗外霓虹灯投射,在她脸上留下迷幻的温柔。

“酒量还是这么差。”

林易舟望着她出了神,这张面孔和记忆里的女孩渐渐重叠。

大学时候,阮知秋的酒量就很差。

他们建筑系的期末晚会上,阮知秋自己的班级不待,非要跑到林易舟的班里作为家属出席,还口口声声说着坚决不能给林易舟丢人。

结果一杯红酒下肚就东倒西歪,回去路上还吐了林易舟一身。

“不喝了,再也不喝了!”第二天阮知秋揉着脑袋,气鼓鼓的。

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她的轮廓小小的,软软的。

林易舟的喉头滚了滚。

终于忍不住俯身,吻住她的额头。

阮知秋醉得糊涂,迷迷糊糊额头一阵熟悉的温凉。

很舒服……

六年了,她的身体却还对这个男人的靠近有最本能的反应。

林易舟刚要起身,阮知秋一把将他拉近,蓦地吻上他的喉结!

黑暗中,她的眼角似有一些晶莹。

见他没有回应,又报复似的咬住了他的下唇,滚烫的手胡乱伸进他的衬衫里……

她的香甜混着酒精的味道,仿佛是一种致命的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得到回应,她眼角的泪一颗颗掉个不停。

他用指腹给她擦掉,却不想越擦越多。

林易舟推开她一点,又被她拉下去一点。再推开一点,又被拉下去一点。

玉葱般的手指抓住他的领口,握紧,攥成一个拳头。

她另一只手划过他的后背,所到之处激起层层战栗。

她似乎仍然不满足这些成果,那只白皙细嫩的手不断向下游走……从后往前,直到触及林易舟冰凉坚硬的皮带扣子。

林易舟浑身都绷紧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