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怎么回事??”
“你先来嘛。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
阮知秋放下手机就准备往医院赶。
郑子尧长腿一迈,追了上去:“我送你比较快。”
阮知秋没有拒绝。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赶到医院。
“呜呜呜,你可来了。”陆霜一只眼蒙着纱布,哭唧唧的。
“这是怎么了?”阮知秋问。
“今天对着电脑突然就看不清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说完,陆霜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男人。
她拱了一下阮知秋的手臂:“有情况啊?”
“细菌性角膜炎,不严重。最近眼睛别碰生水,有不舒服再来医院找我。”
阮知秋转过头,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
他高高的眉弓,鼻梁挺拔,双手揣在白大褂的口袋里。
陆霜立时红了脸。
“知道了,秦医生。”
阮知秋挑了挑眉,“有情况的是你吧?漏了什么重要情节没告诉我?”
“你们谁去拿一下药?”
秦医生手里捏了一张处方。
“我去吧。”阮知秋接过,朝陆霜眨眨眼。
拿了处方,阮知秋朝着药房方向走。
从眼科到缴费处,再到药房。
长长的走廊,充斥着医院特有的嘈杂。
脚步声、说话声、器械碰撞声……
尽管环境纷杂,她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同。
一声娇俏的嗓音,猝不及防钻进她的耳膜,尖锐得像是要撕裂着什么。
明明只在电话中出现过一次。
明明从未谋面。
她却无比熟稔。
是她……
“阿姨,我给您拿着药吧。你先去那边休息会儿。”
阮知秋闻声望过去。
距离自己十米开外有个女孩儿,还有她身旁……
林易舟的母亲,谈英。
她怔在原地,进退两难。
距离上次见到林易舟的母亲,已经六年了。
那时,正值林易舟本科毕业。
林父林母一起,从北城到京市参加儿子的毕业典礼。林易舟作为本校优秀毕业生,上台发言。
彼时的他脸上满是骄傲、自信。
侃侃而谈的声音,如流水一般温和从容、浸润心脾。
那一次,阮知秋也没有听清他的全部演讲词。
只在他最后“感谢导师,父亲母亲,还有阮知秋”时,如梦初醒。
“哇!林大神的爱也太拿得出手了!”
“阮同学,等着吃你们喜糖咯。”
被建筑系、金融系的学姐学长们一片起哄后,她脸通红,如同那天的万里云霞。
其实林父林母早就知道儿子谈了女朋友,但知道女孩的名字还是第一次。
当天晚上,林易舟说要带阮知秋和父母吃饭。
饶是阮知秋从小经历各种宴席,大小事从不怯场,第一次见家长还是紧张得要命。
她在林易舟校外的公寓里,前前后后换了几十套衣服,也没有找到一件满意的、能上得了台面的。
她哭丧着脸:“完了,今晚我肯定不能给你爸妈留下好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