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盛了一碗汤递给她,“前几天,找了找菜谱。”

“……”

阮知秋干笑了两声,“还得是你,以后我们家的伙食问题就交给你了。”

林易舟抬眸,“嗯。我们家。”

他语调很慢,几个音节在舌尖玩味了很久才缓缓落下。眸光里藏了笑意。

阮知秋咬了咬唇,头埋得愈发低。

刚吃完饭便接到阮云的电话,给她拿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膏,马上到雾山公寓。

她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推辞,林易舟拿了车钥匙,“我送你回去。”

上了车,她有些低落:“想跟你多待一会儿,都好久没见了。”

黑车驶出停车场,入了车流,“下次。”

十五分钟后,车停在公寓楼下。李叔的车也刚到。

阮云开门下来,正巧看见女儿被林易舟扶着下车,神色未见波动。

“也不知道你怎么搞的,出个差能把自己伤成这样。”

阮云把药递过去,林易舟抬手接了。

她瞧了一眼两人挽着的手,“小林,知秋给你添麻烦了。这阵子辛苦你。”

想是阮老已将二人之事告知,林易舟不动声色,“不麻烦。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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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阮家满月宴。

阮延一家早早到了,宝宝刚睡着,由保姆带上楼哄着。

阮睢安姗姗来迟,被老爷子又是一通数落,“逢年过节都不见你回国,你侄子满月酒,早一个月就通知你了,来得这样晚!”

“老师带队参加画展,最近实在忙得脱不开身。”阮睢安说着,拿出一个大红包递给阮延,“哥,给小朋友的。”

说罢抬头逡巡了一周,语气中不无调笑,“我那个品学兼优的妹妹呢?”

阮睢安的顽劣和阮知秋的懂事,从小便被一遍遍拉出来比较。

阮家三个孩子,因着大人工作忙,小时候在老宅共同生活过一段时日。

大哥年纪稍长,那时已经有了自己的圈子。阮睢安从小“摆烂”,面对比他小几岁的妹妹,他唯一的愿望就是将她一起“拉下神坛”。

所谓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只要他和妹妹默契地保持在同一水平,就没人会说什么。

偏这个妹妹打破平衡,非要做这出头鸟。

不但一次次拒绝阮睢安的邀约,甚至在阮睢安骗老爷子“没考过试”的时候,丢出了自己的满分试卷。

因为她的无情出卖,他又被老爷子拎起来劈头盖脸一顿训。

过去很多年里,阮睢安甚至特别恨她。

“我妹妹也来这么晚,您怎么不说他?”阮睢安翘起二郎腿,嬉皮笑脸。

“知秋跟你一样闲吗?偌大个公司,你们说不管就不管,靠她一个女娃娃撑。”

话音刚落,阮知秋和林易舟二人便进了在前厅。

林易舟身着休闲西装,玄色衬衫,斯文儒雅。

许是眉宇间锋芒稍敛,相比人前人后,平日疏冷矜傲的模样,看着有些不同。

张妈接过两人手上的礼物。阮知秋便牵了林易舟的手往客厅走。

打完一圈招呼后,阮知秋拿出一个大红包,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

“大哥,我们给小侄子的心意。”

阮延接过去,打开了丝绒礼盒,一个纯金的长命锁。正面是“长命百岁”四个字,反面錾上了祥云瑞兽。

“表妹的眼光向来好,我回头就给小娃娃带上。”

“林易舟找人订的。”她抬眸看了眼身侧的男人,笑盈盈的。

阮延愣了下,随即道,“林总,有心了。”

“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