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经过,各个行色匆匆,不敢多加停留。
阮知秋却突然停了脚步,林易舟似有察觉,回过头。
“怎么……”
“你怎么进来的。”
为避免踩踏,他们是得了警戒解除的消息,才离开礼服店。
可林易舟是怎么进来的?他进来的时间比警戒解除早很多。
阮知秋一瞬不瞬地凝着他。
林易舟眼神瞥向别处,似乎怕她生气,音量都低了,“就这样进来的。”
“就这样,是怎样?”她似笑非笑瞧着他。
中午烈日当空,气温逼近三十度。林易舟立在她身前,眸色浅淡,自带降温的凉度。
他眼神微闪,“有个侧门。”
阮知秋噎住,几次欲言又止。
也就是说,警戒还没解除,里面什么情况都是未知,他就闯进来了。
这人是真不知社会险恶还是怎么,她气得说不出话。见他一脸小心翼翼,责备的话最终咽了下去。
“去吃饭吗?我饿了。纽约有什么好吃的?”
商场外,程浦焦急等待了快一个小时,总算见到了人。他赶紧打开车门,“林总,阮小姐,你们没事吧?”
“没事。”
被拽住的手,隐隐有了手汗。阮知秋挣了挣,“出汗了。”
林易舟闻言松开了她。坐进车里,瞬间降温。
又见他在车上的储物盒里,挑出一张湿巾。抓过阮知秋的手,一根一根手指仔细擦干净。
冰凉湿润的触感。男人的鼻息喷在手背上又是滚烫的。
两种触觉交织,阮知秋有些耳热。
帮她擦完,又把自己手上的汗也擦了。
她侧头看,男人手心里又黑又长的伤口已经看不到,只能依稀看到淡淡一条肉色疤痕。
林易舟注意到她的目光,解释,“缝合线会吸收。”
“嗯。”她想了想又问,“秦医生有说什么时候可以康复吗?”
他将纸巾扔进车内垃圾桶。
而后重新,将阮知秋的手抓住,“放心,快了。”
黏腻湿滑的感觉消失,重新覆上来的手,恢复了干燥温凉。
车停在隔壁街区的一家西餐厅。
轻微狂放的西部装修风格,白色桌布。餐具质感上乘,精致铺排在在桌面上。
侍应生引她们坐在窗边的预留位置。
“你经常来?”
“偶尔。这里离秦医生的诊室近。”
随后,一份非常规菜单被摆上餐桌。
他见阮知秋眼中略有疑惑,“和他们老板认识,这是熟客菜单。”
阮知秋点点头。
他在菜单上选了一些后,“要喝一杯吗?我有存酒。”
“前段时间不还拦着我喝酒,怎么今天转了性?”
“我问过谢允了。”
阮知秋一惊,“他又暴露我什么……”
“我只问谢允,你能不能喝酒。”他顿了顿,眸光疏淡,“谢允说可以。”
“你再跟他整天打哑谜,他早晚要把我这个病人给赶出去。”
“真有那一天,说明你痊愈了。我一定登门感谢他。”
林易舟吩咐侍应生取酒。两份牛排和几份海鲜陆续上桌。
他挽起袖口。修长骨感的手指,捏着金属刀叉,慢条斯理地将牛排切成小块。
切好的牛排盘子被换到阮知秋面前。
“肉质还可以,你尝尝。”
阮知秋垂眸,叉了一块到嘴里,细嚼后,“确实不错。”
白葡度数不高,醒酒后倒入阮知秋杯中,杯底立时升起细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