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呆滞地眨了眨,从那抹沉重中读出一丝拿他没办法的无奈。

他张张嘴说不出话,脑子乱得厉害,心里很慌,咬住下唇默默低下头,半晌才带着鼻音开口:“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因为一个电话感到不安,所以开始胡思乱想,觉得我会选择更好的人是吗......”纪津禾替他补充完整,平静的语气让他几乎喘不上气,忍不住的呜咽慢慢放大,这次反而倔强地不肯让她看见自己掉眼泪,最后只能抓住袖口去擦。

“那天在医院里,你也是装的对吗?”纪津禾抓住他的手腕,看见豆大的泪珠滚下来,和扭到脚时的泪不一样。

或许连宋堇宁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真哭的时候很少愿意让她看,总是趴在她怀里,或是抱住她,守着自己那颗小小的自尊心。

听到纪津禾的话,宋堇宁僵在那里,眼睛睁得不能再大,心里却是极其难过地在想:

完了。

纪津禾要永远讨厌他了。

不。

应该是厌恶。

比讨厌多了一层恶心。

他现在在她眼里大概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可在密密麻麻的疼痛中,想象中的冷言冷语没有到来,一块湿巾纸忽然从下面拍上来,猝不及防盖住他整张脸。

“......”宋堇宁懵了,抬起脸那块纸巾也紧紧贴着,帮他擦了好几下才撤开,纪津禾近在咫尺的脸霎时跌入他的视线。

她什么时候去拿的纸,他居然都没发现。

“你哭什么?”纪津禾把纸巾丢进纸篓,“我骂你了还是欺负你了?”

宋堇宁已经忘记了哭,哽咽着说:“你明明就......”

“我是语气不好吗?”她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