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
果然,比疯子更危险的是懂得收敛和伪装的疯子。
万柑重重“啧”了一声,腿蹲得有点麻,于是抖抖腿,没脸没皮地贴到病床边:“喂,目的达成了,你接下来什么打算,要我送你回去吗?”
宋堇宁把药放在一边:“我这两天住宿舍,你送我回学校。”
“什么?你?你住宿舍?”万柑大惊小怪,蹭一下站起来。
“嗯,”宋堇宁点头,格外认真,“我和她说我在住校,而且......”
他顿了顿,兀自笑了下:“而且有在和室友好好相处。”
“哈?”这下万柑也笑出声。
“宋少爷,你真是张口就来啊。”
几分钟前的郁闷一扫而空,他捞过一旁的椅子大剌剌坐下:“开什么玩笑,这种话你骗骗学姐就算了,可别自己信了,你那臭脾气能和他们心平气和待一个小时都算老天有眼。”
万柑可没夸张。
宋堇宁开学第二个月就把舍友关进校医务室打了一顿的事,现在还在延大的校园交流圈上榜上有名。
出圈得不能再出圈。
不过这也不是他的问题,要怪就怪他那个天杀的神经室友。
宋家在南区是巨头,出了江市却相当低调。宋堇宁在延大从来不提自己家的情况,一开始吃的、穿的,怎么普通怎么来,但挑剔的毛病时间久了藏也藏不住,几次过敏后生活用品逐渐就按照以前的喜好换成了常用的牌子。
没了万柑和陈籽在,宋堇宁在学校里几乎是独来独往,不搞非必要的人际关系,偏偏脾气刻薄得很,睡同一个屋檐下总有人看他不顺眼。于是不出意外的,有一个受过他无差别语言攻击的富二代室友坐不住了,琢磨着他长得漂亮,用的东西又越来越贵,加上有几次看到有豪车接送他,就开始在同学面前有意无意地造他的黄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