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大哥;时而又凝住在马背上最为灵巧,时而身体向左倒去,时而站在马镫上,时而身体后仰像是要躺在马背上一样的阿木古楞……
看着他们潇洒的样子,林雪君直恨自己的骑术还达不到这种水平,套马杆也没有使得那样好,只得在某人靠近自己时,举臂为其呼喝。
阿木古楞举着自己的大木弓追得太远了,庄珠扎布老人便仰头以奇特的喉音呼唤那是一种像金属摩擦般的时而高频时而低频的声音,那根本不像是人类发出来的,更像是某种乐器,或者某种特别擅长歌唱的特殊动物。
林雪君只一听那声音,后背汗毛便齐刷刷列阵般竖起。眼眶鼻尖生理性地发酸,她竟不受控制地泪湿了眼睛,就好像身体里某种血脉被呼唤觉醒,一种奇妙的情感和冲动虏住了她。
那是蒙古族人的呼麦。
以前她听到过表演中的呼麦,这种特殊的声音被编在曲子里,成为一首歌中的一部分。
如今她第一次,在辽阔的草原上,在纯粹的自然环境中听到它。
阿木古楞也听到了庄珠扎布老人的呼唤,在雪坡边,他拉弓射箭
一只跑在野羊群最末的小黄羊被射中了腿,阿木古楞纵马奔过去,身体歪倒下马背,展臂一捞便将小黄羊夹在了腋下。
“呜哦哦哦~”阿木古楞拽紧缰绳,转向朝队伍奔回,一路都在呼号,炫耀自己的狩猎成果。
在阿木古楞靠近过来时,林雪君悄悄揉了揉眼睛,掩饰掉自己忽如其来的浓郁情绪,只举高手臂欢快地“喔喔”叫。
怀里的小狼崽探出头,想要跳出去寻找自由,被林雪君一巴掌按住。
它咬住她的手套撕了两口毫无效果,便仰起头奶声奶气地狼嚎:
“嗷~呜”
阿木古楞靠近林雪君的时候,本来想举起小黄羊向她展示,忽然听到狼嚎声,打断了他想好的动作,抬头对上林雪君湿润润的弯眼睛,便只剩下傻笑了。
两个半大孩子于是又并骑绕过畜群去找庄珠扎布老阿爸。
小黄羊被绑在马车上,缠住伤腿止住血。
胡其图阿爸用力拍打阿木古楞的背,转头大声呼喊:“今晚我们稍作休整,吃羊肉!”
“哇~~”林雪君配合地用力鼓掌,高声呼喊。
塔米尔骑马赶到近前,酸溜溜地撇了撇嘴:“弓箭还是比套马杆好用。”
“我的套马杆也比你用得好。”阿木古楞回嘴特别快,还挑衅地提了提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