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不嚎叫啦,也不踢踏啦。”欧珠惊喜地大叫,转头摇摆手臂呼朋引伴喊学校里的同学都来看。
于是一群孩子杈着旱獭、举着冒烟儿的柴或草一路奔回,全围在牛棚外看刺猬牛,叽叽哇哇地讲得兴致勃勃。
林雪君含笑看着少年男女们,哪怕是在环境恶劣的地方,只要有饭吃、有衣穿、有人爱,孩子们就能天真无邪地快活。
哪怕脸上脏兮兮的,也能笑得很好看。
隔几分钟,林雪君过去拧一拧银针,间或往外拔一拔,或往里扎一扎。
接下来她又用这个方法给好几头牛施了针,原本焦躁不安、嚎叫不止的病牛都神奇地安静下来。
“是不疼啦,林兽医给牦牛治好啦,我知道的哩。”一位代县长喊过来帮忙的老人在忙碌间隙认真地对身边年轻人们说道。
大家都认同这一点。
到傍晚,不知是谁最先开始的,藏民们不管林雪君叫‘林同志’了,都喊‘女菩萨’。
林雪君认真解释自己是兽医,医生,藏民们认真点头,然后嘛……
继续管她叫‘女菩萨’。
…
藏区夜晚来得晚,太阳亮闪闪不舍得下山。
高高天上厚实的、气象万千的云朵染上晚霞时,万众期待的衣秀玉终于背着夕阳带着她的熬药小队赶至隔离区。
担心牧区没有条件煮药,衣秀玉带了许多已经熬好的药汤,都装在密封的大桶里。
“除了我之外还有几个送药的直接去其他县了,明天留几个人在这边跟进,我们去其他县看看吧?”
衣秀玉一边从大桶里往外舀药汤,安排人定量给病例单子上有需求的牦牛喂药。
衣秀玉盯人给牛喂药,林雪君转头跟代县长安排起后续治疗工作。
她这边会留一个兽医继续给牦牛打针、盯着喂药等,她则要跟吕团长带大部队去下一站,尽快将所有受牛肺疫影响的区县和公社都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