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一脸愧疚,微笑着调侃一句,解除了有些尴尬的气氛。
“是不太好。”林雪君双手圈住苏木的嘴筒子,它用力一仰头就挣脱了,接着便没再用正眼看过其他人。
边上有其他人牵着骏马走过,苏木总会先转头打量一番,然后就会恢复自己不可一世的姿态没有一匹马能比本马俊美。
随着人群走向赛马场,林雪君与付和平聊了些草原上种植牧草、青贮草料应用、优种改良等内容。
付盟长没有一点架子,像个亲切的长辈一样,还随口跟林雪君聊了两句当下知青困境的问题,林雪君不敢轻易评价,付和平也不介意,在赛场前拍拍她肩膀,祝她跑个好成绩便转去赛场另一边。
赛场就在一大片较平坦的草坪上,所有参赛的人面前都是一条放了20个哈达的赛道。
与组织比赛的人沟通后,林雪君走到南边第二条赛道起跑线处。
她左右各站着一位年龄相仿的健美女性,她们围着头巾,穿着短短的棉麻质的蒙古袍,在与她对视时分别点头致意。
人类如此友好,马儿们却并非如此。边上任何一匹大马如果胆敢朝苏木凑近一点,令它感觉到自己被冒犯,立即便转身以屁股相对飞踢警告。
看样子对盟长它还是客气的,至少没有做出尥蹶子的起手式。
裁判再次确定了场地的安全等状况,终于走到前方所有参赛选手都看得到的地方,用蒙语向所有人喊话,让参赛选手们朝着前方举着与选手赛道上哈达颜色一致的小彩旗的工作人员跑,不要错道。
接着便举起了手中的红旗,示意所有选手上马。
林雪君深吸一口气,走到苏木面前,确认所有装置都没有问题,随即轻轻拥抱它的脖子,又凑近亲吻它的长马脸,在它耳边低声说:“尽情跑吧,我的王子。”
“唏律律。”苏木抬了抬前蹄,仿佛在说:“快上马吧,我的公主。”
林雪君勾起浅笑,轻盈上马,那些动作和要领她早已熟记在心,骑马后视野更高,仰颈远眺几乎可以将整个那达慕庆典区域尽收眼底。
人们热热闹闹来来往往,各个都挂着笑脸。以往的苦难和辛劳在节日中都被抛诸脑后,豁达开朗的民族没有那么大的脑容量去专门记忆悲伤。
牛羊穿梭,人声和动物的声音拂过耳畔,风轻轻对她说:尽情飞吧,草原的孩子。
林雪君前倾身体,握紧了手中的缰绳,将脚深深插进马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