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现成的好家长嘛。
它连灰风都能接受,肯定能将小银狼照顾好。
如此下了决定,林雪君当即将小银狼塞在了阿尔丘厚实的长毛里不管你愿不愿意,反正这孩子以后是你的了。
阿尔丘挑眼皮看看林雪君,尾巴轻轻地摆动。
“你摇尾巴了哦,就当你同意了!”林雪君拍拍阿尔丘的头,“晚上给你加餐,加油喔。”
小银狼有些害怕陌生的大獒犬,四腿并用直往后退。
阿尔丘看了它一眼,转脸将鼻子凑过去嗅了嗅,接着下巴往地上一放,只用一双温柔的眼睛静静望着小银狼。
真是情绪稳定的大狗。
林雪君退后一步,将想上前的灰风驱退,默默观察小银狼的反应
银灰色的小东西退了几步后,茫然又害怕地四望,吭吭唧唧地不知该往哪里躲。
阿尔丘挑眼皮瞄了下林雪君,忽然匍匐着往小银狼的方向蹭了下。小东西手脚并用半天才跟阿尔丘拉开的距离,一下子便消失了。它再次贴在了阿尔丘身侧,还被对方的长尾巴轻轻卷住。
小银狼于是张牙舞爪地咬阿尔丘的尾巴,发现大尾巴被咬了也不躲闪后,它又伸爪子挠抱住,一边奶声奶气地低吼,一边更用力地咬起来
咬得满嘴毛,没见一点血。
等小银狼跟大尾巴怪兽大战三百回合,累得昏昏欲睡时,完全没察觉到自己已经躺在大獒犬的毛发里,脑袋只要向后一靠,就能枕到大獒犬的前腿。
渐渐的,它似乎明白过来阿尔丘不会攻击它,也熟悉了阿尔丘的味道。
实在撑不住时,它抱住阿尔丘的尾巴,朝阿尔丘暖烘烘的肚子下拱了拱,闭上眼,终于向疲惫屈服,呼呼而睡。
林雪君呼出一口热气,拍拍灰风的灰脑袋,“别在院子里盯着玩具了,上山找你黑狼爹去吧,再猎个大野猪之类的,又够吃好久呢。”
说罢,她转身折回瓦屋,钻回大炕。
有阿尔丘这个可靠的‘干爹’在,她总算能放心将小银狼留在外面了之前阿尔丘会在下雪时拱着灰风让它回狼窝避风,如今就一定也会叼着小银狼,将它照顾好。
“过一会儿再出去看看它们。”林雪君嘶嘶哈哈地躺在被窝里取暖,转头看向坐在小马扎上给开春准备种的草药种子分类包入纸包的衣秀玉,叹气道:
“我现在开始怀疑灰风也不是它生的了,说不定都是偷的。”
“也可能是它生的啊。它晚上去草原上跟母狼约会你又不知道,母狼生一窝,小狼断奶了,沃勒就偷回来一条自己带。是不是也很合理?”衣秀玉一边分种子,一边对照着书上的记载,在本子上标注这些种子种进土里之前要做的准备这个种子是要提前泡一下的,那个种子最好是在阳光下种出芽再移栽树下……
“草原十大未解之谜……”林雪君咕哝。
“你管沃勒是偷的还是自己生的呢,反正它带回来了,你就得帮着照顾。傍晚母羊和母牛回来了,我们挤了奶,还得煮了晾凉喂给小银狼,当好这个奶妈。”衣秀玉抬起头,朝着林雪君认命地摊手。
“……”
傍晚,沃勒巡山归来,还带了一只被它吃掉内脏和一条腿的野兔。
将剩下的野兔剥皮炖上后,林雪君蹲身抓住沃勒的两只前爪,在大黑狼抬头望过来时,摇晃着它的爪子,一边嗷嗷叫,一边问道:
“到底为什么啊?一年一只小狼,哪里来的嘛!”
大黑狼不耐烦地呲牙,尝试往回拽爪子,几下没拽下来,盯着林雪君望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用大力气,或者干脆咬她一口。但几息后,终于还是无奈地趴在地上,咸鱼地随便她拽着了。
林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