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的冰原上日夜兼程赶来救鹿,自己和樊贵民却
一些与光荣不沾边的隐秘想法被戳穿,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尴尬的气氛在三人间流转,阿木古楞站起身拍拍屁股,走向林雪君睡觉的撮罗子。
他搬了个把小椅子,静静坐在门口。在阿依娜过来询问他是否需要睡一觉时,他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困。
阿依娜便只喊人在他面前点燃了个小火堆供他取暖,又递了一壶热水供他喝。
阿木古楞取过这趟他们带来的所有器具和药品,将怕冻的东西揣回怀里,可能会用到的体温计、手术刀具等再次用冲泡的来苏水擦洗干净。
他知道林雪君睡醒后第一件事一定是去看鹿,他要在那之前,将她需要的所有一切都准备好。
呼呼声响彻丛林,落在松树上的雪扑簌簌飞落,或停在人们肩头,或飘进篝火化成一股潮湿的热雾。
这场小雪并非来自云层,它是风的杰作。
【??作者有话说】
【吡喹酮(Praziguantel)为国外1977年发现的治疗血吸虫病新药,1978年7月到12月在国内使用治疗81例,进行临床考核。1979年2月《上海医学》杂志】
【甲苯达唑,1971年合成并投入临床。1974年被FDA批准上市,适用于驱除肠道寄生虫感染,阻碍寄生虫细胞微管系统的形成,影响细胞有丝分裂,具有广谱、高效、安全性高的特点。】
234 ? 圆锯开颅术
◎舍温啊,请让苍老的自己代替驯鹿承接灾难吧……◎
病鹿都被萨满安排在一片远离营盘的空地处, 3只大鹿和1只小鹿被圈在里面。清晨八九点的斜照阳光洒在它们身上,令它们诡异的行为完全暴露在人类眼中。
“不发烧,没有其他肠胃症状, 基本上排除了脑炎等疾病。”樊贵民站在林雪君身侧, 不时转头打量这位大名鼎鼎的小兽医。
她比电视上更清瘦,面容也更显稚嫩。但盯着病畜的眼神专注,与电视上直视镜头时无畏坦然的形象又逐渐重合。
“第一只鹿出现异常行为,距今已经快1个月了。这期间我们使用过能搜罗到的所有驱虫药,也给病鹿打过一些针剂。”女兽医哈斯将自己的诊断记录展示给林雪君看。
“我能听懂蒙语, 但看不懂蒙文。哈斯同志可以念给我吗?”林雪君抽了抽鼻子, 将围巾向下拉, 鼻息喷出, 瞬间化成一团白雾。
“啊, 当然可以。”哈斯没想到林雪君看不懂蒙文,便一页一页将他们的诊断和尝试治疗的方案及效果念给她听。
林雪君皱眉倾听, 时而抬头看看圈围中的病鹿。
待哈斯全部念完,她才抬头道:“多头蚴病。”
“是的,其他病症都排除了, 只能是这个。”哈斯看看樊贵民, 两人一起点了头。
站在圈围外的阿依娜“啊”一声低呼,不敢置信地挑高眉头, “林同志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