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望。就这样压着鬼鸮静持了好一会儿,它才懒洋洋地收回狼爪。
小鬼鸮原本圆滚滚蓬松的羽毛被压趴,它惊悚地瞪着圆眼睛望着草原狼,一动不敢动,完全哑火。
沃勒又盯了它一会儿,确定这小东西确实不再扰狼,这才吧嗒了下嘴巴,转身慢悠悠折返林雪君身边,将下巴搭在她肩膀上,闭目蜷缩了下身体,长长吐出一口气,再次缓缓睡去。
原本有些不安宁的衣秀玉的呼吸也渐沉,美梦绵长。
这一夜,小鬼鸮再没发出过一声鬼叫。
…
第二天清晨,林雪君睁开眼睛,目光便扫见三条毛茸茸的大狗散趴在自己身周。
伸手摸了摸赤兔狗,它抽了抽鼻子,从睡梦中醒转,抬头看了看林雪君,低调地摇了摇尾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才转回它的主人王老汉身侧复又倒下。
狗好温柔,从不记仇。
…
清晨,原本安静的营盘逐渐苏醒,各种声音渐次响起。
‘扁脑袋’陪林雪君烧水时,信誓旦旦称昨天晚上轮到他守夜时,他亲眼看到沃勒爬起来去摸鬼鸮的脑袋。
“就是抬起左前爪,像人抬起左手一样,就这样,轻轻摸鬼鸮的脑袋,林同志,真的,我亲眼看到的,就这样。”
一边讲,‘扁脑袋’一边抬起左手做抚摸状,并发誓自己没撒谎,昨天他就是看到草原狼沃勒这样摸鸟的。
“可能就是玩呢呗,这有啥大惊小怪的。”林雪君一边等水烧开,一边整理起东西,今天吃完饭后,大家要拔营出发,继续往深山里走了。
“不一样,它是去摸鸟的,就像人喜欢小动物时候一样的那种。它一边摸还一边害怕被别人发现,转头警惕地四处张望。幸亏我当时蹲在篝火另一边,它没看见我,不然我可能会被它灭口吧?这狼成精了,真的。”‘扁脑袋’讲得好大声。
“李洪军同志,它就在这儿听着呢,要是它真成精了,今天晚上它就会趁大家不注意去灭你的口了。”林雪君哭笑不得,指了指就伏在两步外虽然闭着眼睛、耳朵却随着各种声音不时转向的沃勒,它显然并没在睡觉,大家讲的话可都被它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