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拇指搓着信纸,想象着女儿在边疆冻得手上起疮,裂得一条条血口子,忍着疼痛握着笔,一笔一划竭力将横写平、竖写直。
眼眶都红了。
太不容易了,太苦了,孩子太苦了,也……也太坚强了!
他一拍大腿,当即对老爷子道:“等小梅她哥从队伍回来,让他带着钱和吃的穿的,亲自去一趟呼伦贝尔吧!”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林父:心疼。
林雪君:啊?我手没起冻疮,我,我就是写字丑,怕被看出来,努力临摹前身的字迹,临得不太好而已……
……
【上一章大家的评论太有文采了,令作者惭愧,拥抱!】
49 ? 苏-联手电筒
◎像半藏在洞穴中的旱獭,在仰望自由飞翔的鹰。◎
新下生的小牛犊被抱进毡包里, 放在炉灶边取暖。
林雪君将小狼崽沃勒也放在路灶边,之后赶出去为刚生崽的母牛检查身体状况,好在生产后虽然又奔波了一段路才抵达这里, 但母牛精神状况等都还不错。
母牛掉落的胎衣被胡其图阿爸在林雪君的授意下剁碎了喂给母牛, 林雪君怕母牛产后体虚受凉,会出现肠胃等问题,又拿烘过的布料帮母牛擦身,之后伸手进牛水门做子宫检查,并投洒了些土霉素, 这才放心。
动物的身体素质是强, 母牛如此折腾一通, 该吃吃该喝喝, 甩着尾巴好像没事儿一样。
整个母牛群就它一头卸了货, 身子轻,摇头晃脑地穿梭在肚子沉甸甸的笨重母牛间, 时不时仰头哞两声,莫名有种炫耀般的得意劲儿。
林雪君跟着忙活完回毡包,发现小狼崽沃勒正啃小牛犊的蹄子磨牙呢, 咬下来的蹄子屑全当补钙了, 通通吃掉。
林雪君拎着沃勒后颈将之丢在一边,小牛犊见她过来, 挣扎着站起身,像认识她一般拿脑袋顶蹭她的裤子,奶呼呼地哞叫。
晚上大家都住在了胡其图阿爸家的毡包里,乐玛阿妈挤了一筒牛奶, 煮了浓浓的奶茶, 搭配之前吃剩下的黄羊肉, 又从箱底掏出些白面馒头和奶豆腐,一群人坐在毡包里,围着炉灶饱餐一顿。
塔米尔在毡包外几米一个木桩子,缠绳围栏,做了个简易的棚圈,把牲畜们圈围进来,几条蒙獒夜里睡在外面看家,一群早就疲透了的人终于睡了个安心觉。
第二天一早,胡其图阿爸架起水槽,给所有母牛温水喝,之后便解开了棚圈一侧的拉绳。
母牛们自己溜达着出圈,散开去寻草吃。牛很聪明,也认家,它们知道家里安全、有水喝,白天自己出去吃草遛弯,天黑前会自己找路回家。
现在边疆四处都设军营,马贼流氓难以生存,牧民们也愈发安心。就算谁家牛走丢了,过几天也能从其他大队棚圈里找到,或者被其他大队的人送回来。
除非要往远处放牛,或担心有狼,不然大家都不跟牧,只让母牛们在家附近自己放自己。
庄珠扎布老人为胡其图和乌力吉两户选的扎包地点在莫尔格勒河北边,牛从棚圈出去往南,会被莫尔格勒河拦截,往北会跑到苏伦大妈扎包的马场,不小心跑到西边去了,会被那里设的一处军营士兵赶回来,往东一直走就到他们第七大队或者隔壁的第八大队驻地,总之丢不了。
胡其图阿爸一头一头的数母牛,待数出半数,便又封上棚圈,圈里剩下的牛是要被乌力吉领走的。
早饭过后,乌力吉便清点了自己的家当,重新放上驼背,带着妻子阿如温查斯、女儿琪琪格、3岁的小儿子托雷、林雪君及阿木古楞,赶着他们负责的畜群,往西北七八公里的地方去扎包。
塔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