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带人围了凤鸾宫,以天象相冲为由,让皇后在凤鸾宫中静养。没有朕的旨意,不许任何人去见她!”

小印子惶恐且纳闷道:“皇上这是要禁足皇后娘娘?可是太子还要上朝,这......”

“告诸臣,辍朝三日!”

萧景珩一声暴喝截断了小印子的问语,

话落见他还愣在原地,更是随手抄起砚台,怒而朝他砸了过去,

“还不快去!?”

如此,才见小印子结巴应下,连滚带爬地去了。

后来的几日,因着锦悦的死对宁婉霜的打击颇大,她只顾忙着处理锦悦的身后事,也是顾不得萧景珩了。

故而每日入朝阳宫来伺候萧景珩的人,就从昭华变成了颖妃。

从前在后宫中,颖妃与宁婉霜一样,都是出了名的烈性女子,

但今次她伺候在萧景珩身边的这两日,却是温软如水,事事仔细,处处体贴。

这日,她奉了汤药伺候萧景珩服用的时候,萧景珩不禁道:

“你倒是安分,这几日伺候在朕身边,从来也不过问朕为何禁足了皇后。”

颖妃用汤匙缓缓搅动着浑浊不见底的汤药,薄薄笑道:“皇上要做什么,自然有皇上的道理,臣妾不该过问。”

说着又盛了一匙汤药,送入萧景珩口中。

只待萧景珩将药咽下去后,听他又说:“自从你父亲归降启朝后,朕善待胡部,你的性子也变得柔婉了许多。”

他牵起颖妃的手,不禁感慨,

“算来你伺候朕也近十载,朕打算过段日子,便抬了你贵妃的位份。”

闻言,颖妃并无表现出过多的欣喜,只是皮笑肉不笑地应道:

“多谢皇上,臣妾喜不自胜。”

萧景珩长舒一口气,颇为无奈地苦笑起来,

“朕有那么多后妃,但是朕近来却愈发看不懂她们到底在想些什么,又在瞒着朕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萧郎是在说臣妾吗?”

门外,忽而传来一阵笑语声。

萧景珩震颤间抬眸望去,

却见,竟是昭华朱唇轻点,凤袍加身,神采奕奕地走了进来。

她迎着萧景珩错愕的眸光,婉声道:

“臣妾才几日不来,萧郎就这般念着臣妾,可见夫妻情笃。”

“你怎么来了?”

面对萧景珩语气肃杀的质问,昭华却是充耳不闻,

她缓步行至萧景珩榻前,含笑冲颖妃点头示意,

旋而极其自然地接过了颖妃手中的汤药后,对她说:

“你先下去吧。”

萧景珩高声对颖妃说:“你留下!”

转而又冲门外大喊:“来人,将皇后带走!”

一语落,

曾经一呼百应的萧景珩,却是第一次在朝阳宫,听见了自己沙哑怒嗔的回响。

殿外极静,静得叫人发怵,自然也是无人会回应他了。

他尚未回过神之际,又见颖妃冲昭华福了福,亦是莞尔,

“辛苦皇后娘娘,臣妾告退。”

她走后,昭华如同从前无数个伺候萧景珩的时刻一样,十分自然地坐在了他身旁,

她想要伺候萧景珩服药,可药碗才端起来,就被萧景珩狠绝地打翻在地,

“你来做什么?”

“萧郎病中不宜多思,故而臣妾此番前来,是专程替萧郎解惑的。”

昭华脸上凝着的笑意渐显诡谲,

她闲闲摆弄着凤袍的一角,语落云烟地说:

“暗部的人,已经被臣妾给杀了。萧郎让他们查的事,臣妾都知道,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