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茹歌待她,早已是情根深种,

这也就难怪,她曾会心甘情愿嫁与安王,留在安王府做他的眼线,

并在选秀之际,闻听她中选可留侍宫中后,激动到含泪叩首,比一般中选之人表现的还要激动许多。

这会儿,听他冲茹歌和颜温声道:

“起来吧,你的心意朕明白了。”

于她起身之际,昭华也拿过了萧景珩放在手边的同心结,抛给了茹歌。

茹歌将同心结接下,珍而重之地护在怀中,转而低声道:

“皇后娘娘恕罪,嫔妾......”

“这东西是你做给皇上的一对之物,如今烧毁了一枚,本宫许你拿着此物比作样子,再做一个一模一样的来。等做好了,再亲自赠与皇上,全了你的心意。”

听昭华如此说,倒是出乎了萧景珩的意料,

他略有惊讶地看着昭华,眸光流转间,又平添了几分欣然。

而茹歌更是不觉瞪大了双眼,不解道:“皇后娘娘这是......”

昭华笑,“你对皇上一片思慕之心,比之宫中许多为了一己私欲而满腹算计的小人,委实要好太多。本宫不是那样小气之人,你们对待皇上的真心实意,本宫皆会成全你们。只是......”

她缓一缓,忽而含羞地看着萧景珩,道:“臣妾觉得珍贵人这法子极好,到时臣妾也要亲手给萧郎打一个荷包,上头明绣萧郎、暗缝臣妾的名,萧郎可得日日都佩戴着,可好?”

萧景珩薄笑着颔首,“自然。”

话落,目光急转于跪在堂下,早已面无血色的采颉,道:

“这婢子满口胡诌,小印子,将她拖下去绞了舌头,杖毙。”

采颉大骇,忙以头抢地连声求饶,磕得地板砰砰作响。

便在人即将被拖出去的一瞬,听昭华扬声道:“慢着。”

她拦下了御前的人,继而对萧景珩说:“萧郎,这些后宫琐事交给臣妾处理便是。”

萧景珩默然颔首,已是满脸的不耐烦。

昭华则将目光落在云妃身上,语带深意地说:

“不用绞了这婢子的舌头,她这条舌头留着,才能说出是谁教给了她这些胡言乱语的话。”

闻言,云妃本就青红交加的脸色变得更为难看,

得昭华令,云杉快步上前,立在采颉身旁轻声说了句,

“你是自己招,还是要受点皇后娘娘的‘恩赏’才肯学乖?”

采颉发颤的唇齿微微开合,瞧着是想要说些什么,

不过在心虚瞥了云妃一眼后,却在瑟瑟发抖间,咬着牙根说:

“没、没有!奴婢所言都是真的!”

昭华定定看着她,肃声道:“在皇上和本宫面前,你不用怕任何人。本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肯从实招来,本宫不但会饶你性命,还会许你离宫去。可你若死不悔改,那就别怪本宫对你手下留情。”

说着,又声音低狠地补了一句,

“还有你的家人,也会因为你的错失,被连坐陪葬。”

昭华的话,像是给采颉落下了一道免死金牌,她能求生,自不会再替云妃兜着,

密织的麻袋一旦被扯开了一条线头,后头的事儿,也就都藏不住了。

听她哆嗦着说:“皇后娘娘开恩!这些话都是云妃娘娘逼着奴婢说的!奴婢的孤弟被云妃娘娘所挟持,自顺妃娘娘入宫后,云妃娘娘就安排奴婢跟在她身边,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不住冲高台之上叩首,磕得额头血渍满溢也不敢停歇,

“皇上明鉴!奴婢从未见过有外男和顺妃娘娘有过不耻之事,是奴婢一时糊涂,还请皇上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