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心思细腻至极,说不定她当真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待昭华回过神来后,才凝眸看向尚阳,低声问了句,

“你想说什么?”

尚阳眼底闪过一丝寒凛的光,唇角泛起的笑纹也愈发明显,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见过先帝的遗诏。那是一卷与满朝文武百官所见,截然不同的遗诏。”

她迎着昭华震惊的目光,轻巧地说:

“先帝驾崩,遗诏宣天下的那晚,萧景珩也不知是因着得了皇位高兴,还是因着死了爹心下凄然,他喝了许多酒,喝得酩酊大醉。彼时他尚未封后纳妃,潜邸里照顾他的,就只我一个。

萧景珩平日很是谨慎,他的书房成日锁着,从不叫下人收拾,钥匙也唯他那一把。但他料不到的是,我一早就已偷偷打了模子,刻了一把一模一样的钥匙。

那天夜里,我听见他在书房中鼾声四起,知他是大醉了,于是便取出了钥匙,偷偷溜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