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会动烛阴的百姓。但,江慕夜,朕有的是法子让他暴毙而亡。”

尚阳心之所念被他乍然提及,一时慌了神,竟是脱口而出了一句,

“你不能!”

然而话才说出口,她就后悔了。

只这一句话,便足以让萧景珩洞悉了端倪。

“你在乎的果然是他。”他幽幽冷笑着截断了尚阳的话,又字句灼心地说:

“江慕夜谋求的是朕的皇位,你细作的身份故而不可为天下所知,但他,也必谢罪于天下。你就好生等着,看朕当如何折磨他!”

尚阳身体剧烈打着颤,声音发狠道:

“帝君带领烛阴臣服于启朝,若非是他,启朝想要攻打下烛阴,还不知得耗费多少兵马!你......”

“你不用与朕细数他的‘丰功伟绩’,从他算计朕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该知道一旦事败,他必无活络。”

萧景珩的声音四平八稳,他挺直了腰杆稳坐龙椅之上,俯瞰着尚阳,

“当然,你若想保住他的性命,也不是不可。朕要听你说一句实话,你腹中的皇嗣,究竟是如何夭亡的?”

尚阳一瞬怔忡,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了回去。

太了解萧景珩了,

他一个抬眉,一个叹息,都能被尚阳洞悉到背后的深意,

她知道萧景珩这般孑孓之人,无论她说什么,也改变不了结局。

故而思绪流转间,她忽而凄厉笑道:“哈哈哈哈~你很想知道吗?那我就实话告诉你。这孩子,是我自己捶落的。”

她回护着平坦的小腹,颇有几分得意道:

“不过你不能怪我,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是你让郭院判给我下药,让我以为我腹中怀着的是个女胎。我自是打算要用这一胎去算计宋昭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