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的分析,宋昭忙摇头否认,
“不可能。本宫自有孕之后,就已经不再用水粉香料。若说是闻见了什么味道......本宫前段日子都在自己宫里少外出走动,也就前两日才恢复了给皇后娘娘请安,这期间也并未闻见什么特殊的气味。”
提及味道,倒让萧景珩想起了一件事。
前几天他去宋昭宫里的时候,正碰见小福子在宫中四处焚烧艾叶。
萧景珩也是后来才知道,熏艾的主意其实是皇后先提出来的,
熏艾可安胎,刚好赶着那几日是惊蛰,蛇虫鼠蚁甚多,也可驱散邪祟。
所以皇后自己宫中熏着,也叫萧贵人与宋昭一起。
艾叶焚烧气味颇重,若宋昭宫中当真有麝香一味,也有可能被艾叶的味道给盖住。
于是他沉声道:“你不是没闻见,你是闻不出。”
说着,他看向病榻上的萧贵人,叮嘱她好生将养身子,
随即牵起宋昭的手,道:“走,朕随你去你宫中瞧瞧。”
宸妃忙说:“皇上......那舒妃这事儿当如何惩治?”
萧景珩思忖须臾,随口说:“萧贵人落水的事还未查清楚,等慎刑司问过请月后,此事再做定夺。”
言外之意,他现在只关心是谁要谋害宋昭,并没有心思去管别的事。
后来,萧景珩与宋昭回了长乐宫,皇后叫宸妃和舒妃也一同跟去。
回宫后,众人落座正殿,御前的人则受旨开始搜宫。
其中着重搜查之地,便是宋昭的寝殿。
过了大约一刻钟后,江德顺带人出来回话,
“回皇上,奴才在懿嫔娘娘塌下贴着床板的地方,搜出了一个香囊,闻起来香味甚异。”
刘太医接过香囊细查细验,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回皇上,这香囊里面装着的是麝香仁,此物香味极其浓郁,主活血散淤,闻久了对胎儿损伤极重!这味道冲鼻子,娘娘本该早就有所察觉,或许是近日宫中熏艾的缘故,才将这味道给盖住了。”
萧景珩阴沉着面色,将香囊从刘太医手中拿过来,
他垂眸的一瞬,便看见了香囊上纹绣着的麒麟抱日的绣样,
他双眸瞪得浑圆,脖间青筋蔓起,勃然大怒道:
“放肆!”
一声斥责过后,香囊也被他摔在了舒妃的脸上。
舒妃被砸懵了,缓过神来捡起香囊查看后,整个人更如同被灌了铅似的,僵在原地目瞪口呆。
“怎么会......”
皇后不解地质问道:“这麒麟抱日绣样的香囊你日日都戴着,好端端的,它怎么会跑到懿嫔的床底下去?”
宋昭亦是满腹委屈,哽咽喃喃着:“舒妃娘娘......臣妾一向都很尊敬您,您为何要......”
“此事与本宫无关!你休要胡乱攀扯!”舒妃厉声喝止了宋昭的委屈,而后举起香囊情绪激动地对萧景珩说:
“这香囊早些日子臣妾不慎遗失,发现当日就已经在宫中留下记案,并报给内务府,让绣坊重新做一个给臣妾送过来。臣妾所言句句属实,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叫人去查!”
“呵?”宸妃讪笑一记,语带不屑地说:“你大可以先将此物放在懿嫔宫中,再贼喊做贼去内务府报备。如此一来,事发后你也能撇清自己的嫌疑。”
“本宫与懿嫔无冤无仇,本宫为何要害她?再者说,即便这事儿是本宫做的,本宫大可以用素布裹着脏东西放在她床底下,何必要用自己贴身之物?反倒招惹嫌疑!”
短暂的慌乱过后,舒妃条例十分清晰的为自己辩解着。
她跪在萧景珩面前,泪盈于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