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声呼喊。
跑到内室才看到地上醉醺醺的沈见谦。
我用力拖他起来,只拽开了外衫,情急之下,我扇了他一巴掌。
「啪!」
不醒。
忽然旁边的书架轰然倒塌,我来不及躲避,猛然冲下了砸伤了我的腿。
顾不得疼痛,我又狠狠扇了沈见谦好几巴掌。
他睁眼,酒意退了七分,立刻解开外衫泼满茶水。
我想要起身却感到一阵钻心刺痛,跌坐原地。
沈见谦将浸满茶水的外衫盖在我身上,蹲下身要背我。
「快上来,大小姐,这时候就别顾什么男女有别了。」
我没有再犹豫,跳上了他的背。
直到有惊无险出来,苏莺音披着外衫含泪柔弱被拖绿等人拦在门口。
「见谦哥哥」
母亲也来了。
沈见谦放下我,开口便是「我没事,夫人快请大夫来。」
母亲这才注意到我腿上的伤「快,让我看看。」
我摇摇头,告诉母亲没什么大碍。
沈见谦也担忧看着我,他的目光一刻也不曾从我身上挪开。
4
曾几何时,我与他也有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两小无猜情分。
他分明说过心悦我,我是他唯一的妻,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我没有思虑太久,因为我看到他腰间那只鸳鸯戏水的荷包。
心下顿时冷了三分。
我亲手绣的墨竹早已替换成了别人的心意。
犹记当日少年笑着夺过我藏在身后的荷包「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姑娘的心意,小生明了,此生定不负卿。」
何如薄幸锦衣郎,不见当日比翼愿。
次日。
苏莺音的乳娘被捆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夫人,昨日此人近日鬼鬼祟祟四处乱走,她前脚刚走,后脚就起了火。」
「夫人我冤枉啊夫人,奴婢什么也没做啊。」
母亲仔细打量此人,没有开口。
苏莺音跪下恳求「姑母,乳娘她平日谨小慎微,定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来,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咚」几瓶液体和一只火折子被丢到了地上。
「这你要怎么解释?」印红早就留下了物证。
「昨日、是元宵节,我想着做些花灯,才叫乳娘买一些灯油来的。」她虚弱地扶着丫鬟,瘦削的肩膀轻轻颤抖,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那么,花灯呢?」母亲问她。
登时所有人都静默不语。
那地上的乳娘却忽然大力挣扎,一头撞向柱子,口中大喊「都是我这糟老婆子的错!跟小姐无关!」
被家丁拦了下来。
「那你说,你为何要这样?」我问。
那乳娘怨恨瞪着我,咬牙切齿「还不是因为大小姐你平日克扣小姐的例银,我家中小儿生病,急需用钱,为了不连累小姐,我就想出这么个法子,趁乱偷些钱来用!」
听到着,沈见谦也坐不住了,他满脸不可置信问我「确有此事吗?」
我冷笑,无视沈见谦走到那乳娘跟前「你说我克扣她例银,可有证据?我平日几时管过你们房里的吃穿用度?」
「其二,她既然入了我家的门,也算是半个卢家人,你是她的仆不假,可若有事她主张不来,为何不寻求母亲帮助?我母亲为人最是心善,若不是我昨夜察觉的早,今日不是一具焦炭也要落个半残!」
那刁奴被怼的哑口无言,苏莺音见状立马跪下,无助地望着沈见谦,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