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精神海受损情况不容乐观,联邦派来的五六个SS级向导和顶尖的治疗师也束手无策。”

阮清指向自己,“教官,您是第一天认识我,为什么认为我能做到?”

埃里克笑了笑,“因为我在德卡任职二十年,联邦80%的向导是我的学生,我见过很多向导,但你的精神力是最特殊的一个。”

“Ching,不然我怎么会把一个没有身份证明的人破格申请带入军校。”

阮清指尖碰上吊坠,浅蓝色的光华流转,持续压制着她的精神力。

“教官,我有一个要求。”

“你说。”

“我要单独给裴啟治疗。”

埃里克精明的眼神从她身上扫过,他阅人无数,细微的表情变化很难逃过他的眼睛,况且阮清没有刻意掩饰。

他明白了什么,“Ching,你和裴啟指挥官认识?”

阮清点点头,抬眸望着他,“虽然我和他认识时间很短,也互不熟悉,但是他救过我。”

原来是报恩的。埃里克了然,“好,我同意你的要求,如果有突发情况不能解决及时叫我,去就在门外。”

接驳车停在医疗区。

德卡军校的医疗区占地面积很大,目测有十几座医疗大楼,二十几座安抚大楼。

指挥官级别的在最中心的医疗大楼的最高层。

通往最高层需要扫描光脑验证,埃里克正抬起手臂,电梯‘叮’的一声打开。

一个戴眼镜的白衬衫黑短裙的女性火急火燎的跑出来,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急促的声响。

她左顾右盼,阮清差点被她撞上。

埃里克伸手拦住她,“玲莱医生,裴指挥官出什么事了?”

玲莱是联邦指派来专门给裴啟治病的治疗师,她参与过近百场清扫行动,身上自带临危不乱的气质。

几乎没在她脸上看见慌乱无措的神情。

她着急得跺脚,“埃里克教官,裴啟跑了!”

她急得直称裴啟的名字,“他刚能走路就说要离开军校,但是他精神海还没恢复,我以为把他劝下来了,没想到出门拿个药的工夫,人就跑了!”

埃里克神色凝重,立刻通知校长和总教官。

阮清抓住玲莱颤抖的双手,“他有没有说去哪?”

玲莱摇头,“问他他也不说,如果裴氏家主知道了我们没把人看好,麻烦可大了。”

阮清脑子转得快,“军校很大,他行走不便,如果要离开必定需要交通工具。埃里克教官,你有权限停下校内所有工具吗?”

埃里克教官点头,“已经发出停止通知。”

阮清又说:“我或许能劝下他,麻烦你们联系一下他。”

她的新光脑没有裴啟的联系方式,埃里克和玲莱发出的联系申请都被拒绝。

玲莱声音带着哭腔,“裴啟是裴氏唯一的继承人,如果出事了……裴家家主一定会……”

追责所有相关人员,流放荒星,甚至路过的狗都要扇两巴掌。

阮清问:“既然他们家重视他,为什么不把他接到联邦最顶尖的医疗中心去,而是留在军校疗养?”

玲莱害怕得说不出话,埃里克说:“是裴啟自己要求的。他十六岁进入军校,同年,他家里两个哥哥牺牲,他成了裴氏唯一的继承人。

裴家主对他寄予厚望,要求很高。听说有次学校休假后他回去和家里大吵一架。

再后来无论受了什么伤都只愿意在军校治疗。虽然校内医疗设施也很先进,但他这次伤得太重了。”

校内所有交通工具停运,十五分钟过去,仍然没有见到裴啟的影子。

玲莱实在等不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