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油。
陆伽手掌包裹住阮清的手,轻轻捏了捏。
阮清抬头看他,他眼眸温柔,漾着清浅的笑意,仿佛在说:我没事。可阮清还是看出了他眼底的勉强。
阮清握紧诏书,牵着陆伽离开,一走出治疗室,她的脚步不自禁加快。
陆伽近乎力竭,冷汗浸湿了后背,平日里任何时候都洒脱不羁的脚步也踉跄起来,却还不忘调笑她,“阮阮,这么急着去婚礼现场啊?”
阮清无语地瞪他一眼,二话不说绕到他身前,把他两只手往自己肩膀上一搭,身体微微前倾,全身使劲,把陆伽给背起来了。
要知道陆伽比她高出三十厘米,作为星际顶级的哨兵身材不可谓不健硕,他扛别人轻轻松松,自己被别人背着走还是头一回。
双脚离地的刹那,陆伽大脑宕机,竟一时忘记了疲惫,只留惊恐。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行!”陆伽生怕自己把阮清压垮。
身下的人脚步不停,由于体型差有点大,她步伐迈不开,但小碎步走得又快又密。
阮清又把他往上提了提,也起了跟他开玩笑的心思,“我知道你很行,但是你现在不行。”
她又说:“也不枉我在军校时每天锻炼体能,终于派上用场了!”
陆伽不敢乱动,努力让自己像雕塑一样僵硬,“阮阮,你要背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