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伽本来就不是个很正经的人,叶齐旌又不说话,把他无聊得要死。

“哥,想好婚礼感言了吗?”陆伽故意逗他,想看他什么反应,“知道现在的你写不出来什么,要不我帮你拟一份?”

叶齐旌下颌紧绷,脸色越来越难看,四下无人,他握拳向陆伽鼻梁挥去。

拳风凛然,似有破空之声。

陆伽闪得快,一下绕到叶齐旌身后,手臂一折,扣住他的脖子。

叶齐旌头猛地往后一撞,正正撞在陆伽鼻子上。

他卯足了力气,陆伽松开对他的控制,眼冒金星的往后退了两三步,低头,地板上多了几朵鲜红的液体。

叶齐旌站在不远处冷眼看他,“不准叫我哥。”

陆伽抹了把鼻血,咬牙道:“叶齐旌,你再怎么不愿意,我和阮阮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叶齐旌拳头捏着嘎吱响。

陆伽见他还有要攻击的架势,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你把我打赢了又能怎么样,阮阮看见我受伤还不是心疼我,而不是心疼你。”

大婚在即,陆伽可不想和叶齐旌起冲突,闹出去难看是小事,万一他打架中不小心破了相,那绝亏啊!

他的话成功唬住了叶齐旌,想到两人亲密熟稔的相处方式,叶齐旌太阳穴突突直跳,嫉妒得不行。

要是自己真把陆伽怎么样了,阮清肯定会发现自己在装失忆,到时候她又要离开。

叶齐旌凝视着陆伽,傻傻重复道:“不准你喊我哥!”

仿佛他是因为不喜欢陆伽这样叫他才动手的。

“行行,不喊你哥。”陆伽看见于三朝自己这边走过来,应该是来接叶齐旌走的。

“去去,回去吧,你家里人来接你了。”陆伽朝叶齐旌摆手,没等他先走,自己就先走了。

阮清看着陆伽带叶齐旌离开,转身扑进大床。

现在就等裴啟回来了。

他说三天就不会拖到第四天,阮清相信裴啟的能力,他答应过的一定会做到。

床上还残余着陆伽信息素的玫瑰香味,久违的安全感侵袭着她的感官,阮清眼睛一闭,差点睡着。

陆伽冲冲地开门,一进来就闪去浴室,阮清听到哗哗的流水声。

她撑起身体,朝陆伽的方向喊问:“不是叫你去送叶齐旌吗?怎么回来这么晚?”

陆伽满脸水珠的从浴室出来,大声地委屈,“阮阮,我被他打了!”

他直冲冲地过来,往床上一坐,再借着让阮清凑近看脸的动作成功爬上床。

陆伽指着自己的鼻梁,说:“都被他打出血了!要不是我谨记你的话不跟他计较,我这会儿就破相了!”

他的脸本就是造物主的神作,一举一动、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无形的魅力。

阮清盯着他这张战损版的英朗的脸,悄悄松了口气,幸好没在结婚前破相。

“你说他打你,他为什么打你?”

陆伽义正言辞道:“我喊他哥,他不喜欢我喊他哥,就这样了。”

阮清指尖拂过他的脸颊,淡淡道:“说谎,肯定还说了些别的什么刺激到他了。”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她不信叶齐旌会因为一个称呼动手。

陆伽的视线和阮清清澈明晰的视线相撞,他立即缴械投降,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阮清无奈地叹口气,说:“你也傻,他现在是个直脑子,你这话不就是故意宣战。”

陆伽又不动声色的往她身上贴近,脑袋靠在她颈窝里,蹭了蹭,说:“阮阮,我已经被他揍了,你不会因为我语言上激怒他就生我的气吧。”

阮清揉了揉他浓密的头顶,被他茶言茶语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