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在半空中被人握住,下一秒,天旋地转。
后背紧贴着柔软的大床,越今昭高大威猛的身躯撑在眼前,他压住她的双腿,捏住她下巴,周身散发着冷意和戾气。
阮清陡然心惊,终于明白过来,“越今昭,你诈我!”
用来桎梏她的手更用力几分,越今昭贴近她,“是你撒谎。”
阮清用力挣脱,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仍然无动于衷,她有种事情不在掌握之中的脱力感。
“我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的耳后,你说有吻痕,也有可能是你留下的,毕竟我们才做过不久。”
越今昭没说话,静静看她演。
他的证据根本不是莫须有的耳后吻痕,而是身下没有一丝褶皱的床单。
她明明亲口说的,她在睡觉。
越今昭不是没有和她一起睡过,清清睡觉很不老实,他知道。
越整齐,才越让人生疑。
越今昭下颚紧绷,不说话的时候气场最强,最可怕。
阮清忽然住了嘴,脑中飘过八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她眨了眨眼睛,“有没有一种可能,在你来之前,我在做梦。”
越今昭笑意森然,“你的意思是说,你在梦游,所以床单没有被睡过的痕迹,是吗?”
阮清恍然大悟,竟然是承沨整理得太干净的问题。
她的表情出卖了她。
越今昭一把揽起阮清,扛在肩上,直往浴室走。
流水打湿了两个人,越今昭穿着军装还好,阮清的睡衣面料柔软,紧贴着身体,穿了跟没穿没有区别。
越今昭金瞳竖起,眼中情绪更浓,他推着她抵在墙上,于水幕中重重吻上。
直到她喘不过气才松开。
阮清喘着气,干脆利落的朝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澄澄清亮的眸子瞪着他,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裹着决绝的冷意。
“对,我是说谎了,在你来之前,承沨已经来过了。但那又怎样,我已经给你一个理由,只要你相信,什么事都没有,你偏偏不信。是你破坏了这份和谐。”
越今昭面色僵住,水珠不断从他额前的发梢垂落,他的自尊正在一寸寸碎掉。
阮清朝门口一指,冷着脸,“出去。”
没有人敢这样跟越今昭说话,他默默地站在水幕中,身体绷直,任水珠敲打。
越今昭双拳攥紧,松开。
“清清,我错了。”他的嗓音裹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阮清神色沉静如月,“你认错的态度呢?”
越今昭胸膛剧烈起伏,“承沨能做到的,我也能,甚至比他更好。”
阮清关上花洒,“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她走近两步,扯住越今昭的领带往自己拉,“我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越今昭咬牙,“我也可以。”
阮清饶有兴致的挑眉,解开他的领带,将他双手缚在腰后。
“越今昭,我让他自己做给我看,你行吗?”
越今昭一怔,嫉妒的神色愈浓,“我行。”
阮清嫣然一笑,模样透露出几分纯真的残忍,“他用的手,既然你说你能做得比他更好,那么你用异能吧,不许用手。”
“用异能自己脱,自己疏导。”
自尊两个字被越今昭自己踩碎,他用异能操控过来一面全身镜,放在自己身侧。
他的异能操控。
越今昭用异能斩杀过无数的变异体和异兽,他的异能和他肩上的勋章一样,是他荣耀的象征。
此刻,他的异能只用来取悦她。
明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挣脱手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