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2 / 3)

人。”

狂飙的肾上腺素刺激着身体,让唐忆檀勉强从疼痛中回过神,他满头冷汗,却把视线投向李敬池颈间的血痕:“……我还以为你要用自残来威胁我。”

李敬池摸出他的手机,随手扔到鱼缸里。手机黑屏了,他冷淡道:“我没做错任何事,为什么要伤害自己?唐忆檀,谢谢你这段时间带给我的折磨,这下我们两清了。接下来我会开走你的车,去找庄潇签第五春的合同,如果你能在流血流死之前拦住我,就尽管来试试。”

他的话像一根针,将唐忆檀的天灵盖扎得近乎撕裂。

掌心发冷,失血让左臂渐渐失去了知觉,李敬池的声音是这么好听,但刺伤他的尖锐画面又在脑中无限重播,唐忆檀想阻止他离开,却惊觉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血红得发黑,粘稠而窒息,为他带来像死一般的折磨。

大门开了,房外阳光普照,万里无云,几位保镖警惕地看着李敬池身上飞溅的血点。后者侧开身子,示意他们去往楼上:“再不去救你们唐总,他可能会死。”

保镖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选择了飞奔上楼。电梯一路下行,李敬池摁下唐忆檀豪车的钥匙,砰地甩上车门,扬长而去。

75 | 第七十四章 老师

【一百万打来】

车窗徐徐降下,风穿过李敬池的短发,带走残留的血腥气和车内属于唐忆檀的淡淡烟味。

他一手握着方向盘,把油门踩到允许范围内的极限。

伤害唐忆檀并没有让他得到报复的快感,反而是心脏最隐秘的角落传来一阵钝痛,这种痛像极了凌迟,偏要选在清醒时一层层刮去他的血和肉。

时至今日,李敬池已经分不清爱和恨的具体模样,他觉得这种情绪很深刻,也很模糊。溃烂的爱欲如毒蔓般紧紧缠绕在他的心上,把两人的关系腐蚀得千疮百孔。

他自嘲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为了谁。

路口的红灯亮了,李敬池把车钥匙扔到路边的垃圾桶,再驶入大楼的停车场。汽车熄火,他熟悉地从后座摸出一副墨镜戴上,反手关上车门。

观光电梯畅通无阻地停在八楼,李敬池推门而入,与满脸愕然的柳瑾面面相觑。他没有多说废话,只问:“庄潇呢?”

“他和陈意在会客厅,有事找制片谈……”柳瑾摘下细框眼镜,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满身血迹,“这是怎么搞的?”

李敬池轻描淡写:“试戏试的,没来得及换衣服,第五春的合同呢?”

“楼下有衣帽间,你去挑一件换了。”柳瑾拉开抽屉,“怎么不和我打声招呼就来蔚皇?忆檀呢,你们和好了?”

李敬池接过那叠纸,从她桌上随手拿了支笔,竟是看也不看,咬着笔帽唰唰签下大名。柳瑾想制止却已经来不及了:“等等,李敬池!你不看合同和剧本就签名?”

她的声音很急,把正要离开的李敬池叫住了。他回过头,脸上久违的出现笑意:“柳姐,我相信你,谢谢。”

柳瑾一怔,表情复杂地看着他,见李敬池头也不回地走了,她才揉着太阳穴慢慢坐下:“这孩子……”

会客厅,刚送走制片人的陈意一脸忧愁:“这下好了,老婆失踪了,赞助也没谈拢,这两个月就不该去学乐器,进组后请个老师一起教不好吗?啊?”

纵使有柳瑾出面,蔚皇的前制片也不敢贸然接下第五春的全盘工作。一大早没和唐忆檀要到人,中午又碰了壁的庄潇此时更是面若冰霜,他整理着桌上的文件,只道:“单老师只有开年有时间。”

陈意知道他在电影这方面格外执拗,也不好说什么。

两人凑在一起,会客厅怨气满得快要溢出来,就在这时,侧门开了,陈意口中“失踪的”李敬池刚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