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愤怒快要化为火焰喷出。在这个瞬间,李敬池心头在颤,无比鲜明地感觉到他是真的动了怒。
唐忆檀的声线嘶哑:“李敬池,你喜欢和他的哪一次?”
电话那端传来庄潇的轻笑,他似乎对唐忆檀入套的局面很满意。房中的空气压抑到让人快要窒息,李敬池下意识后退半步,望着唐忆檀一步步走来。
孟知高高在上的姿态如鬼魅般环绕在脑袋中,催生出嫉妒的心魔。两人近在咫尺,他抬头就能看到唐忆檀抿成线的薄唇。转念间,他突然想顺着庄潇的话挑衅唐忆檀:“哪一次都喜欢,哪一次都比你好,这么说你满意了,唐总?”
又是一记震天响的惊雷,亮得人睁不开眼,李敬池看到唐忆檀面色煞白地站着,他浑身被水浸透,连短靴周围都是濡湿的痕迹,像极了溺亡后前来索命的恶鬼。
手机被随手扔到地上,发出破碎的悲鸣声,随着屏幕留下几道狰狞的裂痕,手机彻底黑屏。被吓到的糖糖顿时四肢伏地,露出尖利的犬牙,对着唐忆檀吠了几声。后者轻而易举便把小马尔济斯推出几米:“……是我太纵容你了,现在连狗都可以上床了。”
唐忆檀意味不明地笑笑,李敬池意识到他状态不对,立刻想躲,谁料他一把抓住李敬池的衣领,喝道:“过来。”
李敬池被拉着大臂,跌跌撞撞地碰倒了床头的花瓶,嘭地一声,碎瓷片炸得飞射,瞬间割伤了唐忆檀的小腿,血液在长裤透出几道暗红的划痕,看得人触目惊心。但唐忆檀毫不在意,他赤红着双眼,一手遏制住李敬池不断挣扎的小臂,把人摁在床上,另一只手则狠狠撕开柔软的睡裤。
嘶啦
李敬池光洁白皙的双腿露了出来,唐忆檀掐着他的大腿内侧,留下鲜红的印记。李敬池像疯狂地挣脱束缚,表情带着惊惧:“唐忆檀,你疯了!”
两人鼻尖只有一寸之隔,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热气。唐忆檀紧紧扣着李敬池的锁骨,雨水顺着垂落的发丝滑下,滴到他不着寸缕的身体上,令他冷得发颤。
“是,我是疯了。”唐忆檀嘶哑道,“我疯了才会放你出去演戏,让你和别的男人乱搞,给你机会去见孟知。我应该把你锁在家里,每天待在我眼皮子底下”
话还没说完,他就掐着李敬池的下巴重重吻了下去,后者拒不配合,直接张口咬上他的舌尖。纠缠间,两人口中满是铁锈味,李敬池啐出一口血,就在这时,卧室大门被嘭然撞开。庄潇胸口起伏着,头发凌乱,明显是仓促赶来。
庄潇握着门把手,厉声道:“唐忆檀,你就只有这点本事?”
唐忆檀缓缓回过头,时间在他们剑拔弩张的对视中静止。
李敬池咳得天荒地暗,而唐忆檀反复用食指拨弄着他的脸颊:“这就是你的出轨对象,一个能背叛商业合作伙伴,表里不一的男人?”
“表里不一?”庄潇的眼中闪着寒光,“听到他刚才说的了吗,我哪一点都比你这种人强。”
唐忆檀嗤道:“他在餐厅等我几个小时,你就在楼下等了他几个小时。”
话音落下,一拳从唐忆檀背后猛然击来,速度快到几乎能看见残影。拳头骤然碰撞到身体,发出令人牙酸的重击声,李敬池的心跳几乎要停止。
唐忆檀半捂着受伤的手臂,眼神发沉,而庄潇飞速把外衣脱下,披到李敬池身上。满地的碎瓷片发出吱嘎声,唐忆檀踩着血迹,沉声道:“只要合同没到期,你始终是蔚皇的艺人。”
庄潇冷笑道:“违约金多少?我替他出了。”
唐忆檀没有看他,只说:“现在所有合同都带了新违规条款,李敬池,你想清楚了,只要你离开蔚皇,这辈子都不能在公共场合露面,否则每秒都是百万赔偿金。”
庄潇还要再说,李敬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