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胃口,但还是吃了点清淡的菜来压压酒劲。一顿饭下来,只有佘影昊吃得津津有味,还不忘和几位出品人谈着公事。
窗外天色全黑了,佘影昊看着腕上的表:“不早了啊。”
许总监笑着搓搓手:“时间差不多了,我老婆还有门禁,不如……”
佘影昊道:“行吧,那来最后一杯吧,大家以茶代酒。”
众人举起茶杯正要喝,佘影昊却起身离席,他的背影走向角落的木柜,再从柜中取出某个酒杯,倒出一杯热茶。折腾了半晌,佘影昊竟踱步走到李敬池身边:“小李也算个有骨气的,我挺喜欢,来,这是你刚才选的杯子,我敬你一杯。”
佘影昊一手搭着他的肩,一手递上茶,贴在他耳畔轻声道:“喝完了,今天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李敬池皱着双眉,浑身不适,佘影昊圆滑狡诈,为了不闹得太难看,他想用一杯茶便将此事轻轻揭过。这句耳语的音量不大,但李敬池身边的庄潇却听得一清二楚。还未等李敬池说话,他一把夺过杯子,仰头便喝完了茶水。
这种行为像极了挑衅,但不知为何,佘影昊原本难看的脸色却又瞬间变得精彩,似乎觉得事态十分有趣。既然庄潇解了围,李敬池立刻拿起面前的茶饮尽:“佘总,可以了吗?”
佘影昊抬眉,终于下了逐客令:“行了,我晚点还有安排,你们没事的话也回去吧。”
此言一出,自然没人反对,几名演员战战兢兢地离开了,李敬池看向从开席就默不作声的庄潇,后者神色平静地起身。餐厅大门合上,隔绝了内部的灯红酒绿,也切断佘影昊闪烁着不怀好意的眼神。
黑云遮月,夜风带着丝丝寒意,李敬池转头问道:“你怎么回去?”
庄潇静静看着前方,没有作答。李敬池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庄潇?”
他想去拍庄潇的肩,却发现那件薄薄的衬衣下身体滚烫。李敬池从他的体温中嗅出一丝古怪,微弱的月光下,他看不清庄潇的面色,只能以手背去试探额头:“你发烧了?”
两人面对面站了三分钟,最终李敬池妥协地从他身上摸出手机,拨通了陈意的电话。不出片刻,陈意火急火燎地从停车场开过来,下车便问:“他喝了多少?”
李敬池也是体力不支,揉着太阳穴醒酒:“不多,两小杯。”
陈意松了口气,像赶羊般把庄潇往车上赶:“那还行,等他过会儿酒醒了就好了。”
李敬池闻言清醒了不少:“两小杯还能喝醉?”
“这祖宗是一点都喝不来,以前从不喝酒,一直对外宣称酒精过敏,也不知道今天在突发奇想什么。”陈意不顾庄潇的脑袋撞了一下车顶,成功把人塞进车里,他气喘吁吁地转身,“辛苦了,我载你一起回去吧。”
天色不早了,李敬池自然没有拒绝,上车后陈意频频看向后视镜,面色担忧:“对了,你们今晚喝的什么酒?”
李敬池道:“什么都有,他喝的白兰地。”
汽车猛地趔趄了一下,陈意倒吸凉气,狂打方向盘。惯性的作用使庄潇向李敬池这一侧倒来,他想推住庄潇,却把人抱了个满怀。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庄潇怀里的温度高得过分,远不能用温暖来形容。
李敬池把他推回原位,手抖着系了三次安全带才顺利插上卡扣。
陈意瞥着导航:“这么高度的酒是他自己要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