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府。老奴只能厚颜和您求个恩典,看他办成了差事的面上,饶过他一回。”
郑妈妈絮絮叨叨了一大通,秦氏其实没在听。
对付个小戏子,在秦氏眼里,跟碾死一只蚂蚁没区别,办成了才是正常,办不成才是笑话。至于郑妈妈说的什么干儿子,那更是秦氏毫无印象的人物。
“家奴彻夜未归,按家法当打二十板,既你开口了,便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郑妈妈连连道谢,秦氏仍接着想其他的事儿。
她在想的还是葛珠儿。
忍耐了一年,秦氏看着冯源一点点偏向自己,已经准备对葛珠儿出手了。
她手里还有不少如同那消声散一样的高门秘药,保管让葛珠儿无声无息地没了,不招人怀疑。
如今倒省了她的手脚工夫,葛珠儿自己提了和离。
秦氏自然乐见其成。
但和离之后,葛珠儿就是自由身了,难保不在外头说冯家的坏话,坏了自家的名声。
还是得让她成为被休弃的下堂妇,那样她的名声一坏,再说什么,也就没人相信了。
休书只需要男方写,不用经过葛珠儿的同意。
难就难在冯源是个心软的,前头偏向了亲娘,事已至此却又反悔,和离他不肯,休妻更不行,还劝着秦氏说:“她只是寻回了爹娘,知道咱家不肯相认,所以一时气极说了糊涂话。等到她冷静下来想明白了,我再让她来给娘赔不是。”
这才形成了眼下的僵持局面。
这日是冯源休沐的日子,秦氏准备梳妆好后再和他仔细说说。若再说不成,她就只能去把葛家那对摊贩抓在手里,逼葛珠儿去求冯源写休书。
就在这个时候,下人通传说英国公府的人已经到了门口。
无事不登三宝殿,两家只有仇怨却没有交情,但人都来了,若是不见,反倒像是秦氏怕了他们似的。
且这是自家,冯源也在家里,秦氏自然更是不怕,让人把他们请到正厅。
秦氏晾了他们一刻钟,这才姗姗来迟。
而顾茵并不是没耐心的人,一刻钟的时间,她坐在冯家的正厅里和王氏说几句,再宽慰葛家二老几句,都没怎么觉得,就见到了盛装打扮、盛气凌人的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