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

她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踉跄着跑过去,武青意也快步伸手迎她,母子俩抱在一处,王氏恸哭道:“你这没良心的兔崽子,龟儿子!没死这么久才回来,老娘都要伤心死了。”

武青意安安静静地任由她骂,后头又听她语无伦次骂道:“老娘每年给你们父子叠那么些元宝,都白叠了,全让你爹在下头一个人花了,他那个老不羞的,多得了那么些银钱,也不知道上来给老娘报个梦,肯定是在下头讨小老婆了……”

“娘,”武青意失笑,眼前这个的确是他如假包换的亲娘,“爹也没死啊!”

王氏终于不骂了,讷讷地道:“他咋也没死?”

这话委实听着不像好话,不过在场的都是和她亲近之人,都知道她没有咒武爹死的意思。

“当年我和爹虽是被朝廷征召入伍,但还未入军,就遇到了义王,成了义王座下将领。”武青意慢慢地说起了当年的事,最后道:“爹如今被今上封为国公了,就是身子不大好,中了风。”

“中风好,中风好!”王氏又哭又笑,还有啥比人活着还重要呢?

至于儿子说的啥国公,王氏也没听懂,反正就是戏文里的大官就对了!这下子自家真是否极泰来了!王氏做梦都梦不到这种好事儿!

激动之下,一夜没睡的王氏晕了过去。

武青意面色一沉,立刻把她抱起,大步跨进茅草屋里。

“我去请大夫!”顾野立刻跑出了家门。

虽然到了坝头村才几天,但他一如既往闲不住,早就把村子里的状况都摸清了。

不到两刻钟,顾野就牵着一个大夫来了。

乡野之间自然没什么好大夫,好在王氏身体强健,根本没什么事儿,大夫给她诊脉的时候她都开始打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