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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隋良睡了,隋玉又跑到床尾跟他并头躺着聊天,她小声问:“你最近怎么对我这么好??我有点害怕。”
“吓死你。”
隋玉点头,“这才对味。”
赵西?平翻个身背对她,在她将?脚伸过来时,他伸手?拧着她的皮肉转个圈。
“疼疼疼”隋玉拍他。
“舒坦了?”赵西?平扔开她的腿,说:“回你的位置睡去。”
隋玉哼了一声,她起身回床头,离开前迅速掐了男人一下,怕他报复,她躺下了缩着腿。一直等睡着了,两条腿又熟门熟路伸到男人的怀里。
赵西?平握着她的脚不让她乱动,她一动他就给她挠痒疙瘩。半夜迷迷糊糊想起她的话,为什么脾气变好?了?不过是他看她因罪奴的身份困在家里像团发?霉的馒头,他心里不舒服但又不想拼了命为她脱籍,只能对她好?点,换自己心里踏实点。
回老家过年
雪后放晴, 屋顶上的积雪滴滴答答往下流,风吹过,更有雪坨滚落下来, 落地砸了半个院落, 半干不湿的泥土地不等晒干又浸湿了。
又?有几个雪坨滑下来,隋良忙拖着桶去捡, 再一趟趟拖去大门外倒在墙根下。
隋玉趁机扫院子里?积的土灰, 泥巴地, 扫得再勤,每逢打扫还是能刮下一层厚厚的浮土。
待到日中, 灰褐色的湿泥在风吹日晒下褪色为土黄色,正居院子中心的泥土晒干,隋玉从门外扯捆干苜蓿草铺在地上, 又?进屋将地上铺的篾席卷出来摊在地上晒着。朔北寒冬干冷,雪
日断断续续绵延了十来天,篾席泡在寒气里也浸了十来天,但篾席一没?发?霉二没?腐烂,就?是?浮上一层薄薄的水汽也很快被地上的黄土吸收了。
过了个晌, 隋玉走过去摸了摸篾席,有微微的暖意, 她进屋将床上的褥子和狼皮都抱出来摊在篾席上晒一晒。
“咔嚓”一声响, 一根草绳被拽断, 赵西平将手上的茅鞋放地上,他进柴房将高粱杆都抱出来。太阳晒一晒, 风吹个半天, 等手上的茅鞋完工了,他又?可?以着手打稿卷了。
隋玉望着铺了一地的高粱杆出神, 过了片刻,她兴致冲冲地拎来两个木盆,又?从柴房搬个树桩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