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肚子。”隋玉又说, “你早上没吃饭?没人欺负你吧?”

红枣摇头,她小声道:“我就是尝尝。”

“等桑果?红了再吃, 过去玩,不能在河边玩。”隋玉赶人,见小丫头挪腾着蹦下石头,她嘱咐说:“不准再来河边,掉进水里,你的小命就没了。”

红枣灰溜溜地跑了。

隋玉跟赵西平过河,郑都护送来的钱和?布料还摞在院子里。

八十万钱装了一百个?大木箱,隋玉和?赵西平不可能一个?铜板一个?铜板地数,二人打开箱子看一眼,确定里面装的都是铜板,就让下人抬着钱箱搬进库房。至于五百匹绸缎,这些绸缎是从宫里出来的,品相上乘,色泽明亮,商队买来的绸缎跟这些相比是芦花和?棉花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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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绸缎不放货栈卖,我们自家留一部分,剩下的,我明年带出关?兜卖。”隋玉说。

说罢,她觑着他,见他看过来,她立马露出谄媚的笑。

赵西平哼一声,“肯说了?我还琢磨着你是不是要?等出关?的前一天才肯跟我说。”

他老早就从隋良口中得知隋玉要?在明年开春带商队出关?的事?,只是她一直没跟他透露口风,他也就憋着没问。

“我要?带你儿?子出去见见世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谢谢你?”

“不谢,你在家帮我照顾好小闺女就行?了。”隋玉顺杆子爬。

赵西平没再说什么,隋玉见状就知道他没意见。

“主子,大人在家吗?”花妞在门外高声喊。

“在,你进来。”隋玉应一声。

赵西平站直了,问:“找我什么事??”

“胡小吏过来了,他寻您有急事?。”花妞回答。

赵西平往外走,隋玉没出去,她留在院子里监督仆人搬钱箱搬绸缎。

赵西平这一出去,等到傍晚天色趋黑才回来,连晌午饭都没回来吃。

“出什么事?了?”隋玉打听。

“种棉人的事?,可能还需要?你出面劝解一下,一个?叫陈娇的种棉人怀娃了,孩子的爹好像是对门的鳏夫,鳏夫找上门要?娶她进门,她不同意,也不承认孩子的爹是他。跟她同住的种棉人厌恶鳏夫频频上门找事?,也厌恶陈娇挺着肚子招摇过市给她们丢脸,一气之下要?把陈娇赶出去。事?情闹大了,屯长托安哥儿?来寻我求个?解决的法子,毕竟种棉人是我做主安顿过去的。”赵西平一五一十地复述,“我过去后找到陈娇,她一口咬定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也不打算找,她要?生下孩子自己养。”

隋玉了悟,“她是借种生子,只想?要?个?孩子,不想?要?男人。”

“我也是这样想?的。”赵西平叹一声,“问题就出在这里,她下午当着其他人的面也这么说,我看其他的种棉人也有些心动?。若是这些种棉人都生了这个?想?法还打算实施,我估计军屯里的人容不下她们,她们会被左邻右舍赶走。”

隋玉若有所思,这的确是个?问题,从良的营妓有九成不会再选择嫁人,眼下她们年轻能种地赚钱,等老了呢?不难理解陈娇要?借种生子,她现?在脱离了泥沼,生活稳定了,日子有盼头了,肯定要?为以后的日子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