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羊皮袄走出来,他脸上通红,讷讷地说:“我脑子笨,记不住字,三叔,我去给你?打扫牲畜圈吧,或者是铲雪也行。”

“刚刚跟小崽学得不是挺好的,他愿意教,你?就跟着学,他教累了,不是还有阿宁和隋良,你?再去央着他们教你?们。”赵西平说。

赵大郎抹一把脸,趁机把这段日?子的苦恼问出来:“我都这么大了,记性?不好,一天不练字,过个夜就忘了,而且学了字也没用得到的地方?,我学了有什么用?”

“怎么用不上?至少?你?知道你?种的庄稼是哪几个字。你?知道黍米叫黍米,麦子叫麦子,你?熟知它们从破土发芽到果实累累的每一个阶段,但这个阶段是水、土、肥、太阳造就的,即使没有人掺和,它们也能发芽长大,开花结穗。但五谷的名字是人赋予的,先人给黍米取名叫黍米,并造出这两个字,就是让后人学的。”隋玉开口,“人会?的东西不是事事都求个有用,我听你?娘说你?打水漂厉害,瓦片能在水面?搓出五六个水花,但这对吃喝住行也没什么用,你?不是还挺喜欢挺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