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玉来了兴趣,她坐直了问:“你说?说?。”

“你跟我们说?说?海带的事,关于治病一说?,你让陈老写?板竹简,到?时候我卖海带的时候,有?个东西佐证。”说?起生意经,花当家的精神提起来了,他笑眯眯地说?:“我听?岁春说?陈老是大司马府上的属官,拿出他的名号应当是极好用的。当然?,我们也不是行骗,这?是确有?其事,但防治一事上,有?没有?效果是旁人看不见的,若是有?人为?我们背书,这?条路更好走一些。”

“看来花当家已?经考虑周全了。”隋玉说?。

“不,不算周全,关于海带我是半点不知,长什?么?样子我都不清楚,更不谈它的生长地了。”花当家看向隋玉,说?:“玉掌柜,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分?你一成利。”

隋玉思索一会儿,问:“你们花氏一族的老家是哪里的?”

“我们就住在长安,长安居,大不易,所以才出来谋生路。”花当家交代,“我叫花向荣,是岁春的隔房堂叔,他爹是主支,我是旁支 ,我们一族大多住在少陵原。玉掌柜去长安是住在哪里?”

“咸阳原的陵邑。”

“离宣平门不远,是个好地方。”花向荣点头,“下次再去长安,玉掌柜要是赏脸,让我招待你一回。”

“行,我们外地人去长安城不敢乱走,生怕不明白?情况冒犯人了,后年我们去长安,还劳花当家安排人带我们看长安城。”隋玉说?。

花向荣当即大松一口气,一连几个月紧绷的神经跟着松懈下来,他激动地说?:“还劳玉掌柜跟我说?说?海带的情况。”

“先不急,我再跟你说?一件事,宋当家那里可以向商队租借骆驼进关。我刚刚问你住在哪里就是这?个目的,你们的骆驼虽折损了,但住在长安,我们也不怕你们租走骆驼后跑了。”隋玉笑笑,问:“打不打算租骆驼?我可以帮忙出面说?和。”

花向荣激动地抚掌,牵动胳膊上的伤,他又痛得回过神,说?:“近两年恐怕不成,我们的钱都压在货上,货没了,我们伤了,镖师也死的死伤的伤,这?些足以掏空我们的家底,租不起骆驼。说?来难为?情,我是听?你家孩子讲了海的故事才生出贩卖海带的心思,海带在海里就是草,应当是不贵的。”

隋玉点头,“在海边,干海带可能是类似我们的萝卜干,运出海边是能卖出好价,不过就是路途遥远。我今年去太原郡遇到?的海边商队,他们走了一年才走到?太原郡。我也打听?了,主要是太原郡和邯郸郡之间隔了重重大山(太行山),比秦岭山上的地势还复杂,我不清楚这?个商队是翻山过来的,还是绕远路来的。”

花向荣陷入沉思,过了好一会儿,碗里的热水没了热乎气,他做出决定,说?:“我还是打算试一试,能不能东山再起就看这?一回了。”

“行。”隋玉笑了

,她又透露说?:“据我所知,你只要抵达邯郸郡,离海就不远了。”

花向荣端起碗,一口气喝下凉水,他央着隋玉多讲讲海边的事。

二人在仓房里商议半天,末了,隋玉写?下契书,二人按上手?印,隔天赶在官员当值的最后一天去官府过了明路。

年底了,隋玉把一年所得的税钱用骆驼驮去官府,今年客舍的进账和商队的进账合起来有?十六万钱,缗钱就要交七千二百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年关已?至,一晃就进了除夕,奴仆们忙着宰鸡杀猪的时候,隋玉和赵西平带着小崽和隋良,一家四口忙着搂雪堆雪人。

河边的雪都被赵西平铲来了,隋玉站在雪堆上掌着雪球一个劲地滚,今年雪大,她要堆个比墙还高的雪人。

一声闷叫在背后响起,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