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黑的时候,我看这个湖好?像还挺浅,怎么一下水,多?走两步,水就淹到腰上了。”
“可能?是水太清澈,才迷惑了人眼。”隋玉提着桶打半桶水,她取下一掌多?长的鲫鱼丢进水桶,说:“去换身衣裳,明早鱼汤煮好?了,你多?喝两碗。”
“我钓的这条鱼是什么鱼?”宋娴握住鱼走到隋玉旁边问,“你看看,能?不能?看清?”
“也是鲫鱼。”
“我们敦煌没有这种鱼。”宋娴说。
“敦煌的鱼是冷水鱼,这种鱼……”隋玉想了想,说:“若是把鲫鱼带去敦煌,它们应当?是活不过冬天的。”
宋娴“噢”一声,她不太在意,鱼钩挂上蚯蚓,她把钩丢进水里,人坐在湖边继续等。
陈老?歇过劲,他让奴仆给他做个鱼钩,也走到湖边坐下钓鱼。
锅里的饭煮好?了,稠粥倒进盆里,锅洗干净继续炖肉。肉进锅,灶上只需要一个烧火的人,其他的人闲下来?,一部分也折了缝衣针过来?钓鱼,对?钓鱼没兴趣的,就去湖的另一边洗头发洗衣裳。
待鸡肉和兔肉炖熟,装鱼的水桶已经满了,湖里的野鱼没什么警惕心,有食就上钩。
隋玉和宋娴各盛碗稠粥,又舀一碗鸡肉,二人坐在湖边边吃边看钩,一旦有鱼上钩,吃饭也顾不得了,赶忙放下碗扯棍子。
仆从随主?,其他人有样学样。
一群人钓鱼钓到大半夜,哈欠连天了才舍得去睡觉。
隋玉早上醒来?看了看浴桶里的鱼,说:“湖里的鱼估计被我们钓了一半。”
宋娴看了看天,说:“不如?再钓半个时辰?等雾气全散了再赶路?”
隋玉摇头,“别逮光逮净了,还要给后来?的人留一点。”
“也是,行?吧,吃完饭我们就动身。”宋娴伸个懒腰,问:“这些鱼怎么处置?带着路上吃?”
“只得如?此。”
浴桶装水又装鱼挺重的,隋玉让奴仆收拾收拾,腾出头骆驼只驮浴桶。
浴桶里的鱼天天换水,鱼活了五天,隋玉一行?人也连喝五天的鱼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