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以后我天天说累死你、饿死你、渴死你。”隋玉舀一大勺猪肠子?倒自己?碗里?,又舀一勺给隋良,说:“快吃,人家不领好,我们自己?吃,要多心疼自己?。”

隋良闷着脸扒饭,不敢抬头。

赵西平无?动于衷,他吃完饭起身就走,进了卧房倒腾了片刻,拎了两贯铜钱拍矮榻上,说:“下午别?下地了,再去?买半幅猪肠子?。”

“猪肠子?里?有屎,我不洗就下锅煮,臭死你。”隋玉恶心他。

赵西平不理她,牵走耕牛扛上铁犁,又一身劲的下地干活去?了。

“好赖不知,阴晴不定,真是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隋玉一边洗碗一边骂,她真是服气了,她伏低做小,扮乖卖巧,拿出水磨石头的功夫去?体贴关心人,这男人的态度是纹丝不动,跟雪山上的冰川一个模样。

眼瞅着离回酒泉的日子?越来越近,隋玉越发不安心,生怕赵西平回去?见了家人,被人一劝说万一再改了主意可怎么搞。

“良哥儿,我去?买猪肠子?,你在家睡一会儿。”隋玉往大门外走,说:“我从外面锁门,回来了喊你,我们再下地摘豆子?。”

隋良点头。

隋玉前脚刚走,隋灵后脚就过来了,她脸上印着明晃晃的巴掌印,见大门上了锁,她狠拍一巴掌就走了。

隋良听?到动静出来,透过门缝没看见人又进屋躺着,他不会说,隋玉自然也就不知道?有人拍门。她买了猪大肠回来,用草灰洗干净了倒酒腌着,此时太阳也不烈了,她喊醒隋良,两人抬着筐下地摘豆子?。

筐满抬不动的时候,隋玉去?黍子?地喊:“赵夫长,你要是没累死就来抬一下筐。”

赵西平当做没听?见。

隋玉就站地头跟他耗,她盯着他,目光在他脸上、脖子?上、胸膛上、大腿上来回扫,不时啧一声。

赵西平被她看得恼火,铁犁一松,举起赶牛鞭就要来抽她。

隋玉大步跑开,她躲得远远的,等他倒了豆荚走了,她才笑着回地里?摘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