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学说?话,经常是有?一声没一声,咬字也不清晰,倒是能分清爹娘舅舅分别?是谁。
隋良惊醒了,他跑过来问:“姐,小?崽怎么了?”
“想?你姐夫了,没事,哭一场就好?了。”
“要不让他跟我睡?”隋良自觉他在外甥心里的分量还是挺重?的。
隋玉开门放他进来,隋良接过小?崽出门,刚踏出房门,他又伸手?要娘。
无法,隋良只得在姐姐的床上陪小?崽玩,两个人哄着,赵小?崽玩高兴了,也就忘了他爹的事。
待早上醒来,他又哭一场,为了哄他,猫官和大黑狗都来了。
如此过了三天,小?崽好?似习惯了他爹不在家的日子,不再哭闹,只是在听到马蹄声时下意?识往外看。
又一个晚上,隋玉将儿子哄睡,她侧身支着头看他,沉默良久,才哑声开口:“你这么重?情,明年我走了,你又要难受多久。哎,你该迟钝点,对人的情绪迟钝点。”
没人回答。
心里愁着这个事,隋玉半夜没睡,一直到公鸡打鸣才阖眼。
天明后,隋玉把客舍交给隋良守着,她带着阿水和小?崽跟着奴仆下地?干活,麦子和黍米已经收了,还有?黄豆和高粱还长在地?里。
“小?崽你看,我又抓个大蚂蚱。”阿水捏着蚂蚱腿跑过来,她认真?地?讲:“夏天的蚂蚱是青色的,秋天草黄了,它们就变成黄色的了。”
小?崽接过蚂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着蚂蚱往嘴里喂,隋玉赶忙伸手?掐住他的下巴,硬生?生?把蚂蚱掏出来。
小?崽偷瞄她的脸色,见没有?训他,他又伸手?捏被风吹动的草茎。
阿水将蚂蚱装兜里,说?:“小?崽肯定?是看鸡喜欢吃蚂蚱,所以他也想?尝尝。”
隋玉“嗯”一声,她抱着小?崽跟阿水一起去草丛里逮蚂蚱,又在拔了黄豆杆的土壤里翻虫,逮够一兜,三人兴冲冲回去喂鸡。
逮虫喂鸡,鸡再下蛋,隋玉带着小?崽跟在鸡屁股后面捡鸡蛋,再拿着鸡蛋去灶房煮熟。
这个水煮蛋,小?崽啃得香喷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