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赏钱,隋玉跟赵西平一向是装作看不见,不过问也?不阻止。以殷婆为首的五个官奴,一开始收到赏钱还忐忑,奴仆的人是主人的,财物自?然也?是主人的,但在发现主家不追究他们私藏赏钱时,他们越发对客舍的生意上心?,掏心?掏肺地服侍客商,争取多?得赏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三个女人拧成一股绳
一大早, 民巷的巷头就吵起?来了,隋玉跟隋良远远听到喧闹声,姐弟二人俱是?好奇张望。
“这是出什么事了?”隋玉跟过路的人打听。
“好像是?什么客商的事, 抢生意吧。”一个老嬷说。
“姐, 我去看看?”隋良问,“你?在这儿等我, 你?别过去, 免得被推挤到。”
“行。”
隋良一溜烟跑了, 他?钻进人群往里细瞧,二花婶的男人一个人跟五个人对骂, 那五个男人气得面?红耳赤,二花婶的男人却是?很平静,骂三句才还一句。
听了一会儿, 隋良大概明白事情的缘由,他?从观战的人群中挤出去,跑过去跟隋玉说:“是?二花婶的男人昨天把商队赶走,让客商去我们的客舍住,巷子里的其他?人骂他?吃里扒外、里外不分、胳膊肘往外拐。”
“他?介绍商队过去的?巷子里除了几家扒房盖房的, 不还有?老房子可以住?”隋玉纳闷,“怎么好一阵歹一阵的?之前恨不能?打杀我, 现在又替我揽生意。”
不止她有?这个疑问, 就是?老秃也不理解, 等吵架找事的人走了,他?过去问:“你?怎么回事?我们的房子拆了, 你?二叔我大侄他?们家的房子没?拆, 这是?还能?住人的,你?把客商赶走是?怎么回事?”
“等我们的房舍盖成了, 他?们的老房子旧房子照样被嫌弃,到时候生意还是?不好。索性我提前推一把,当个恶人,他?们想赚钱做生意,那就跟我们一样扒房另盖。”二花婶的男人无?所谓被骂,他?环顾一周,嫌弃道:“你?瞅瞅,我们这边的巷子真丑,院子里散乱地搭棚子,屋顶塌陷,就像那八十岁老太太穿的补丁衣裳,又烂又臭,还不如一起?整改。”
隋玉逼得他?们不得不跟着她的步子走,二花婶的男人也想明白了,以后他?们的房舍落成,巷子里的其他?人家不是?关?门歇业,就是?也花钱重新盖房,拖拖拉拉一年又一年,还不如今年一起?大改。
“你?真是?多操的心。”老秃摇头,“你?得罪人去吧,我懒得管。”
“总要有?一个
人出来管。”二花婶的男人说。
他?真的是?说到做到,之后再有?商队过来,只要不是?已?经交钱入住,他?就硬着头皮过去劝说商队离开。
托他?的福,从夏末到初秋,城北客舍日日有?商队入住,隋玉每日进账最少也有?八十钱。
炎热的夏日在叮叮当当的驼铃声中走入尾声,临近八月,赵小米在她大哥大嫂和二哥二嫂的陪伴下带着爹娘置办的嫁妆走进敦煌城。
隋玉也给亲友通知了喜讯,她跟隋良这边没?什么亲人了,赵西平的亲人都在老家,来帮忙准备宴席的人都是?军屯里的邻居。
婚期的前三天,秦大顺两口子、孙大娘、冬子娘、腊梅嫂子,以及杜婶子过来帮忙买菜择菜,隋玉还请了个儿女?双全、父母俱在的妇人过来帮忙缝喜被、妆点嫁妆。
八月初一,隋家待客,黄安成和宋娴两口子在这日充当赵西平这边的亲戚过来吃饭,宋娴送赵小米两尺绯色绸子。
“我们是?商户,不能?穿绸布,但穿在里面?也不妨事,除了自家男人,也没?旁人知道。”宋娴悄悄跟赵小米嘀咕,“绸子做肚兜又轻薄又清凉,你?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