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我爹那时也说关外太乱,小国林立,经常有战事,商队行走在各国,那就是羊入狼群。”宋娴捻了捻手指,面带落寞道:“可?惜我是个?女儿身,徒有大志,却?无法施展抱负。”
有脚步声靠近,隋玉跟宋娴默契地闭嘴不再提。
“饭好了,进来吃饭。”赵西平出来喊人。
宋娴起身,伸手扶隋玉一把。
“不至于,肚子还没大到影响走路。”隋玉笑。
“也不知道你嫌不嫌弃,我家还攒着从祖和绿芽小时候穿的衣裳,那时候家境尚富,他们兄妹俩的小衣裳和襁褓都?是用好料子做的,大多数穿过一两次就小了,看着还是新的,一直舍不得扔。我想着留着给?老三穿,奈何绿芽都?八岁了,我这肚子也不见动静。”宋娴回头,说:“你要是不嫌弃,我回去了让人洗洗晒晒都?给?你拿来。”
“不嫌弃,哪会嫌弃,你给?我送来就是了。”隋玉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小孩肉嫩,她?还担心新衣裳磨肉。
走进屋看见赵小米,隋玉心想,等小米怀孕了,她?再把衣裳送给?小米。
三家人各自?落座,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吃了顿饭。
隔天,赵西平就带着赵小米和黄家俩父子骑着骆驼出城。
赵西平走了,殷婆从客舍搬回千户所,她?受赵西平所托,回来照顾隋玉的日常起居。
宋娴大概是不放心,她?也经常过来,但?凡出门就绕过来坐坐,说一会儿话,喝口水,或是跟隋玉上街逛逛。
“衣裳我给?你拿来了,你来瞅瞅。”这日,宋娴带着她?儿子拎两个?大包袱过来,说:“都?洗晒干净了,放的年数有点长,有个?狐狸皮的襁褓搁坏了,可?惜了。”
隋玉抖开一个?小衣裳看看,她?放在手上比量,惊讶道:“好小啊。”
“看着小,生的时候还是挺能折腾人。”宋娴拿过一个?红色小袄,说:“这个?小袄里?装的是羊毛,又轻又软,小孩穿着舒服。”
“我也把我家那只大山羊的毛剪了,我用草灰水泡过,骚味还是洗不掉,宋姐,你这是用什么洗的?”隋玉打听,她?之前不是留过鸡毛和鸟毛嘛,都?是有一股子味,怎么洗都?腥腥的。
“要用酒水泡,泡过酒水再泡花露,我待会回去给?你拿些?花露来。”宋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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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劳烦姐姐了。”隋玉抖了抖包袱,说:“有了这些?衣裳,我要省不少事,还省了好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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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不说客气话。”她?舍不得丢的东西旁人也珍视,宋娴心里?也高兴。
两人说一会儿话,宋娴有事就走了。她?离开后,隋玉将这些?小衣裳一个?个?拿出来看,从小到大摆在床上,薄的厚的分开放,仔细对比后,她?决定要给?肚里?的小崽做两套连体羊毛袄,生在寒冬腊月,只裹襁褓是不够的。
待宋娴送了花露过来,隋玉让殷婆去酒肆沽一斤酒,酒和水拌一起再将两坨发灰的羊毛摁进去,木板压一会儿,羊毛上的油脂,以及之前黏在羊毛上的草灰就浮了起来。
羊毛浸泡一柱香的功夫,隋玉拿来铲子撇去水上的浮灰浮油,再将羊毛拧起来泡清水里?。
“娘子,我来弄吧。”殷婆说。
“不用,你帮我端水倒水就行。”隋玉打开装花露的罐子,嘀咕说:“还挺香,有机会我也买一罐回来。对了,殷婆你得空出去打听打听,看哪里?有卖羊毛的,有多少买多少回来。”
“好。”
羊毛浸泡晾晒时,隋玉将买来的红布比照着小衣裳的尺寸裁剪出来,剪出领口、袖子、裤腿和开裆,再将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