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会不听指令。”隋玉开口,她前倾着身?子,说:“这样吧,我给爹娘三百钱,你们回去后从当地买头小骆驼,从小就养,养大了只听你们的话?。”

赵母不知道她的计划,只觉得她养了不少骆驼,不用?再多花钱,说:“你这儿不是有?头小骆驼?我们带走这头就行了。”

隋玉摇头,“我许诺过不让它?们母子跟我受苦的。”

“谁?跟谁许诺?”赵母一脸复杂,“你是指骆驼?”

隋玉点头。

赵母看她像看疯子,一头牲口,搞得像个人,她听这话?难受,心口像是揣了个马蜂窝,走出去劈会儿柴才好受些。

……

正月二?十,赵西?平领回今年的俸禄,他拿回一千钱。而在这二?十天?,客舍里饭钱收入就足有?一千一百多钱,刨除买米买面买油盐的成本,隋玉赚了七百多钱,加上客舍的住宿费和他的俸禄,她手?里有?两千四百七十钱。

赵家十一口人跟着商队离开时,隋玉拿出三百钱给赵西?平,赵西?平又拿去给他爹。

“三叔,今年过年我们还能过来吗?”赵大郎问。

“年底再说。”赵西?平语意不详。

试探(五万营养液加更)

汉商东归, 胡商西?去,散商和旅人也跟结识的商队走?了,短短几天, 客舍里的人走?光了, 城北客舍一下冷清下来。

三个官奴外加两个女帮工,五人合力拆洗床褥, 紧闭了一冬的门窗敞开, 带有寒意的阳光从门窗之间漏进去, 驱散屋里的臭气。

“住这间屋的人真是不讲究,床罩盖得滂臭, 像是没洗过脚。”殷婆子嫌弃死?了。

“男人都是这臭德行,懒的很。”女帮工解下头巾蒙着脸,好歹能?遮遮味。

“对了, 洗床褥能?用热水吗?”另一个?女帮工问,“这时候的河水好凉,今天早上河边还结冰了。”

殷婆子揽下活儿?,说?:“我待会儿?问问主家。”

隋玉当然没意见,她受过冻疮的苦, 哪会再加害曾经的自己。

隋玉正在炒花椒和豆豉,之?前做的一坛大酱坏了, 她琢磨着八成是因为煮过, 把大酱里的菌给煮没了, 再装坛就放坏了。这次她打?算用生大酱,里面兑上炒熟的花椒和豆豉末, 看还会不会坏。

忙活半天, 半坛生酱装坛,隋玉尝下味, 口感?更丰富,不过因为加了大量的花椒,卖价指定不便宜,这样一来,更多人会倾向买农家自酿的大酱,便宜。

酱坛搬到墙根放着,隋玉起身时突然想到,这个?酱做成了,她夏天可以拿来拌凉面啊,花椒粉和豆豉粉吃进嘴里,可比炸出来的油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