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不动了。

小骆驼崽子走到母骆驼腹下?吃奶,母骆驼低头舔舐盐砖。

隋玉气?喘吁吁地走近,她掏出两?块儿?豆饼贿赂这头识趣的骆驼,说:“你放心啦,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也?看见其他驯养的骆驼了,它们跟着人好吃好喝,压根舍不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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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骆驼吃下?两?块儿?豆饼,静立不动给腹下?的骆驼崽儿?喂奶。

隋玉站一旁等着,等满身黄沙的骆驼小崽吃饱肚子,她又掏出一块儿?豆饼诱食,她隔几步伸出手,说:“想不想吃?跟我来。”

母骆驼迈动蹄子,幼崽颤颤巍巍跟在后面?走。

隋玉引着它们往回走,走个两?三丈远,她掰半边豆饼扔给它吃,费了两?块儿?豆饼,将一大一小两?头骆驼引到另一座沙丘下?。

母骆驼跪伏倒地趴下?休息,骆驼小崽蜷缩在它旁边,清澈的大眼看向隋玉。

隋玉去找男人们丢下?的水囊和干粮,顺带远远观察一下?倒地的四头公骆驼,四蹄打结,脖颈上的绳索跟蹄子上的绳索缠在一起,她怎么都想不明白那头骆驼是怎么咬断绳索逃脱的。

确保这四头骆驼不会再逃脱,隋玉提走一个水囊和一个豁口的水碗,碗就是用来给骆驼喂水的,她浅浅倒半碗放在离母骆驼不远的地方。听见水声,骆驼就起来了,它走过去将水喝尽,又望着隋玉。

隋玉再给它倒半碗,冲自己的骆驼打个呼哨,给这头疲累的骆驼也?倒一碗水喝。

两?头骆驼喝完水倒地休息,隋玉爬上一座沙丘往远处看,西边浓烟滚滚,是男人们赶着骆驼群回来了。

骆驼大多?时候都是温顺的,性子烈的公骆驼已经被捕获,其他骆驼只要截断后路,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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慑后再给些甜头,驱赶一阵就放弃抵抗了。

日头升至头顶时,男人们抵达隋玉站立的沙丘下?,满载而?归,他们个个神情?亢奋,但在闻到浓郁的血腥气?时,脸上的亢奋缓缓退下?。

“出什么事了?”赵西平问。

隋玉指着倒地的死骆驼,说:“来人认认,这头骆驼是谁绑的?竟然让它咬断了绳索,若不是有我家的骆驼做伴,我应该是跑不脱的。”

“不可能。”万行山第一反应是不可能,“我带来的人都是经年的老师傅,捆骆驼方面?不可能失手。”

“你自己去看,除了将骆驼射死,其他的我什么都没碰。”隋玉望着沙丘下?的十余人,说:“我倒是好奇是谁身藏坏心,呼啦啦一下?子人都走光了,给我留个发狂的野骆驼。”

“不至于,不至于。”老万出声,“咱们无仇无怨的,不至于这么做。”

万行山亲自去检查,捆骆驼的绳索的确是骆驼咬断的,骆驼脖子上有一圈磨伤,绳结没断,只能是捆绑的手法有问题,让骆驼的脖颈有活动的余地。

“故意?害人不至于,但手法有问题是真。”万行山坦然承认,他指了指骆驼群,说:“在路上我跟赵千户商量好了,除了那头产崽的骆驼归你,他能再挑走一头。公骆驼逃脱是我安排有误,这样,你射死的骆驼归你,此外你们再挑一头骆驼。”

骆驼已死,搬动困难,隋玉不要,她指着骆驼群里?两?头年轻力壮的野骆驼,说:“我选这两?头骆驼,你们人多?,方便搬运,那头死骆驼归你们。”

这样一来,隋玉跟赵西平能分得五头骆驼,万行山肉疼,但还是咬牙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