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扯平了?。
“我一定给你脱奴籍。”赵西平才回来就忘了?那一路的危险和艰苦,他给隋玉说,也是给自己说,若说前一次的承诺是源于隋玉的病,这一次就是他自己的选择,心甘情愿。
到家了?已经很晚了?,街坊邻居大多睡下了?,隋玉不怕麻烦,她点灯熬油揉面擀面扯面条,又切肉丁炒肉臊子,还奢侈地煎三个鸡蛋。
“出?门的饺子,回家的面,欢迎你平安回家。”隋玉郑重地说,“以后每一次出?门都?要平安回来。”
“好。”赵西平应下。
夜里隋良睡着后,夫妻俩又睡到一头,夏日的晚上本?就热,抱在一起的两人浑身潮热得?汗湿衣裳,急促的呼吸堪比煮沸的水。
衣衫解开?,隋玉低头看向怀里的男人,她摁着他的头,小声问:“你娘说我没胸没屁股,你说是真的还是假的?”
男人不吭声,在即将溃堤的时候,他翻身下床,拔腿往外跑。
隋玉躺在床上缓了?片刻,她系好肚兜走出?去,出?门见男人坐在石头上,她也蹲了?过去。
“离我远点。”
“就不。”隋玉拉开?他的手坐过去,她环住男人的脖子,笑?嘻嘻地说:“你今天可傻了?,看见我都?看傻眼了?。”
赵西平推她一下,推不开?只能抱住,指腹一下下摩挲滑腻的脊背。
“你要是一开?始就长这个样,哪还用干活讨好我,我直接供你当祖宗,求着你让你允许我挣军功给你脱籍。”
他在寒碜她,隋玉捶他,这张脸不是她,但?内在性格是她,他喜欢上的不是这张脸。
“承认吧,你喜欢的是我这个人。”她哼哼。
“喜欢什么?”男人掐着她的下巴,指腹摩挲着,他嗤道:“我不喜欢,又要钱又要命,谁喜欢啊。”
“你啊。”
肤浅
夜风吹凉身?上的汗, 隋玉往男人?怀里缩了缩,她仰头问:“这趟出去有没有过差点没命的时候?”
“没有。”
“杀匪寇的时候也没有?”
“没有,你送给?我的弓箭起了大作用。”赵西平不打算跟她说路上的艰辛, 他伸手绕过她的腿弯, 将人打横抱起往屋里走。
“进屋睡吧,再?有一会儿鸡该打鸣了。”
跨过门槛, 月色没了, 屋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隋玉挺着腰探身?,一手扶上男人?的脸, 两簇呼吸相对,她吻了上去。
赵西?平的脚步停了,他抱着人?站着不?动, 后仰着头任由她动作,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重,几乎要把人?揉进身?体里。
“给?良哥儿打个床吧。”隋玉低声说。
赵西?平深吸一口气,他低头靠在她身?上,脸埋进纤长的脖子里低低喘息, 待缓过那?一阵,他抬腿继续往床上走。
“堂屋很少用上, 家里也不?来客, 不?如把堂屋改成厢房。”隋玉又说。
赵西?平将人?放床上, 他跟着也躺下去,两人?脸对脸睡着, 他哑声说:“我三四岁的时候, 家里穷得小半年没尝过一口肉,过年的时候我娘才杀了那?只不?下蛋的母鸡, 除夕那?晚用一只鸡腿炖了一锅萝卜,一盆萝卜鸡丝汤端上桌,她说明天炖另一只鸡腿,一直到元宵,天天都能吃肉。那?时候肉虽然少,但每天都能沾点荤,我就挺高兴的,每晚睡觉前都盼着天亮。你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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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就是那?让我日思夜想的荤肉,你得让我馋着,我得有个盼头,让我盼着出去打仗,让我在外盼着回来。”说着,他隔着肚兜揉了一把,坦诚道:“我这?人?贪生怕死,我怕哪天就坚持不?下去了,但我确定